第(2/3)页 冯去疾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章程看似动了选官根本,实则给士族留了保送的后门——族学资历? 全大秦像样的族学哪个不是世家办的? 寒门要乡老举荐? 乡老十有八九是士族佃户。 他突然明白昨夜嬴轩翻账册时为何总在士族荐举那页多停片刻——这哪里是断他们的路,分明是把原本见不得光的举荐,变成了明码标价的。 冯丞相以为如何? 嬴轩的声音像根细针,戳破了冯去疾的沉吟。 老丞相抬头,正撞进少年清冽的目光里——那眼神和始皇帝当年在殿上问李斯,你看连坐法可改时一模一样,看似询问,实则早有定数。 臣以为......冯去疾攥着麻纸的指节发白,可再议。 萧先生有话要说? 角落突然响起一声应答。 众人这才注意到,昨日刚被任命为治粟内史属官的萧何正站在末列,青布襕衫洗得发白,却比周围绣金戴玉的朝臣站得更直。 启禀监国,萧何向前半步,声音里带着未褪的乡音,科举止设文武,恐漏了农桑、匠作、算学之才。 昔年魏国李悝作《法经》,尚知尽地力之教;我大秦要治天下,总得有人懂如何开渠灌田,如何铸剑造弩。他顿了顿,喉结滚动,若允杂科,寒门子弟有一技之长亦可入试,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殿内炸开一片喧哗。 冯去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广袖下的手重重拍在案上:放肆! 杂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