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望着王莹骤然睁大的眼睛,想起系统里刚解锁的支线——原主与王家早有指腹为婚的旧约,只是被赵高压着没宣。 王莹的脸地红到耳根,连脖颈都泛起粉晕。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绣鞋,脚尖在青石板上画了个圈,这才伸出指尖轻轻接过玉佩。 羊脂玉贴着肌肤的温度让她心口一跳,鬼使神差地塞进腰间的锦囊里,又慌忙用帕子盖住:民女谢监国。 小莹! 正厅传来王翦的咳嗽声,带着点压抑的严厉。 王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抱着药罐转身就跑,裙角扫过嬴轩脚边时,他闻见一缕若有若无的海棠香。 书房里,王翦正捏着茶盏盯着嬴轩。 檀木案上摆着嬴轩带来的锦盒,野山参的红绸结还没解开,最上面躺着那坛神仙醉——陶封上沾着他特意抹的酒糟,看着像陈了二十年的旧物。 监国这礼,王翦的指节叩了叩酒坛,比昨日的玉珏更烫手。 嬴轩解下外袍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月白中衣:昨日是私礼,今日是国事。他俯身揭开酒坛封泥,醇厚的酒香地撞进鼻腔,当年将军灭楚时,士兵们在楚地喝过最烈的酒是三十度,这坛......他望着王翦瞬间直起的腰,是五十度的神仙醉。 老将军的喉结动了动,目光黏在酒坛上挪不开。 他伸手去接嬴轩递来的酒盏,指尖竟有些发颤。 酒液入口的刹那,他的眼睛猛地睁大,酒盏地磕在案上:这......这是烧刀子? 比烧刀子更烈,更醇。嬴轩又倒了一盏推过去,将军当年带六十万大军,喝的是糙酒;如今朕要带百万儿郎,得让他们喝最好的酒。 王翦仰头饮尽第二盏,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 他望着窗外演武场的锈剑,突然笑出了声:好个监国,拿酒当说辞。他抓起酒坛直接灌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声音在书房里格外清晰,当年始皇帝说我这把老骨头是盾,今日你拿酒灌我......他抹了把嘴,眼底的审视褪了大半,倒像真把我当自家人。 王莹躲在书房外的廊柱后,手指攥着腰间的锦囊。 她听见爷爷的笑声比往日清亮许多,又听见嬴轩低低的说话声,像春夜的风拂过窗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