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到底想干啥?-《大秦:战神签到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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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漫进羽轩阁时,青铜灯树的烛火正被穿堂风撩得忽明忽暗。

    嬴轩放下手中的稻穗图,目光扫过堂前那个跪坐的身影——葛衣洗得发白,高冠上的玉簪有些松动,腰间那柄未开锋的剑在烛火下泛着青灰。

    韩相之后,博浪沙的力士,嬴轩指尖轻叩案上的虎符,声音像浸了霜的青铜,张良张子房,怎会来我这羽轩阁投效?

    跪坐的人脊背猛然一僵。

    张良抬头时,眼底似有星火炸开,又被他迅速压成一潭深泉:公子明知故问。他喉结滚动,指节在葛衣上掐出青白的印子,韩成那迂腐之辈守不住韩国旧部,我若再跟着他耗在衡阳,怕是要等大秦的铁骑踏碎最后一片韩土,才想起该寻条活路。

    嬴轩忽然笑了,指节抵着下颌:张子房的活路,是跪在这里求我赏口饭吃?他起身绕过案几,玄色衣摆扫过张良膝头,博浪沙那柄大铁锥,我让人量过——重一百二十斤,抛射角度偏了三寸。他屈指敲了敲张良腰间的剑,剑未开锋,锥偏三寸,张先生这谋算,倒像极了我前日在黔中见的新稻苗,看着茁壮,根须却扎不深。

    张良瞳孔骤缩,猛地攥紧腰间剑柄。

    未开锋的剑格硌得掌心生疼,这痛感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血气——他自小读百家书,弱冠便游历各国,博浪沙一锥惊天下,连始皇帝都为之震怒,何时被人如此轻慢过?

    公子是在说我谋事不周?他声音发颤,博浪沙若成,大秦的车架里...

    躺的是具空棺。嬴轩截断他的话,从袖中抖出一卷竹简抛在他脚边,黑冰台的密报,始皇帝东巡车架有七辆,每辆形制相同。

    你派的力士砸中第三辆时,陛下正坐在第五辆里饮葡萄酒。他俯身盯着张良发红的眼尾,谋刺帝王,连对方的行止都摸不透,张先生这韩国遗民智囊的名号,怕也是虚的。

    张良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三日前在衡阳与韩成的争执——那老匹夫抱着半块韩国玉圭不肯松口,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可连咸阳的风向都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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