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盐引风波起,锦衣抓人忙-《大秦:战神签到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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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后初霁的羽轩阁飘着淡淡药香,廊下冰棱在日头里融出细水,叮咚落进青石板的凹痕。

    嬴轩掀帘进来时,肩头还沾着未掸尽的雪粒,目光先落在廊柱边的青衫身影上——张良正低头用茶盏温手,指节抵着案几上摊开的羊皮地图,指腹在二字上轻轻碾过。

    子房来得早。嬴轩解下玄色大氅搭在椅背上,火盆里的松香腾地窜高,映得他眉峰更冷,老周的事,你比我先知道?

    张良抬眼,银杏叶似的眼尾微挑:昨夜子时三刻,巡城卫的人往少府送了尸检呈报。他从袖中抽出张染血的契书,推到嬴轩面前,凶手用的是赵府私制的淬毒匕首,刃纹和去年刺杀蒙恬将军的那把分毫不差。

    嬴轩指尖叩了叩契书边缘,烛火在他眼底晃出暗红:赵中车急了。他忽然笑出声,指节抵着下颌,我让老周三日前开卖细盐,原想引他等五日——到底是高估了阉人的耐性。

    六公子倒是算准了。张良垂眸拨弄茶盏,青瓷与木案相碰的脆响里,藏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用百姓的怨愤当柴,再拿赵高发的火来烧。

    只是这把火...他抬眼时,目光像穿过层层雾霭,烧起来容易,灭的时候,可会烫着递火的手?

    嬴轩的指节在案几上敲出轻响,忽然倾身凑近:子房可知,为何细盐要选在西市卖?不等回答,他指尖划过地图上西市旁的二字,老周的盐车空了,巡城卫的人会查;少府的盐引没了,阿爹的病榻前,赵中车的手该往哪儿伸?他忽然抓起案上的银杏叶,叶片边缘的锯齿割得掌心发疼,你我要的从来不是赵高发火,是要让阿爹看见——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大秦的盐,动大秦的民。

    张良的喉结动了动,终是没再说话。

    他起身时,青衫扫过案角的茶盏,半盏残茶泼在二字上,墨色晕开,像团化不开的血。

    咸阳城门的铜铃被北风撞得叮当响。

    季布勒住青骓马,马鼻喷着白汽,在他脚边堆出个小雪堆。

    他仰头看向城楼上的字大旗,对身侧的钟离眛道:王离这老匹夫,比传闻中还能拖。

    钟离眛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玄铁重剑在腰间撞出闷响:十车细盐,他查了三回。他目光扫过身后的盐车,粗麻布袋上汉中盐商的朱印被雪水浸得发皱,再耗下去,申时前到不了西市。

    话音未落,城楼传来铜锣响。

    王离披着锁子甲走下阶梯,铁靴碾得积雪咯吱响。

    他走到季布马前,粗糙的指节叩了叩盐袋:都说细盐金贵,老子倒要看看,这汉中的盐凭什么比官盐便宜一半。

    季布翻身下马,靴底在雪地上踩出个深印:将军若不信,不妨亲自验验。他扯开一袋盐,捧起把雪白的盐粒,您看这颗粒,比官盐细三倍;放嘴里尝尝,半点硌牙的杂质都没有。

    王离眯眼凑近,指尖蘸了点盐送入口中。

    他忽然瞪大眼睛,转身对身后的亲卫吼道:去拿官盐来!待亲卫捧来粗盐,他将两种盐并排放在掌心——细盐雪似的铺了满手,粗盐却像撒了把碎沙。

    好手段。王离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可你说这是汉中盐商的货,为何布袋上没盖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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