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一人一骑闯敌阵,杀得匈奴胆战寒-《大秦:战神签到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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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兔马仿佛通了人性,四蹄蹬地如踏飞云,竟在箭雨中硬生生撕开条血路。

    有支漏网的狼牙箭擦过他的脖颈,割开道血口,他却像是没知觉,盯着左鹿蠡王的眼睛越发明亮——那是母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刻剑时的眼神,是小柱子咽气前攥着他甲绳时的眼神。

    杀——!

    第一声惨叫刺破箭雨。

    嬴轩的画戟横扫过三骑匈奴的腰腹,鲜血喷在狼头旗上,将字染得猩红。

    被劈成两半的骑兵坠马时,手中的弯刀还保持着劈砍的姿势;后面的骑士想勒马,却被同伴的尸体绊倒,连人带马摔进泥坑,立刻被赤兔马的铁蹄踏碎了胸骨。

    匈奴阵脚开始乱了。

    有个年轻的匈奴骑兵举着长矛迎面冲来,矛尖离嬴轩的咽喉只剩三寸,却突然瞪圆了眼睛——玄甲上的蓝光不知何时缠上了矛杆,一声折成两截。

    嬴轩的戟尖顺势挑起他的下巴,血沫混着断牙喷在他脸上,他却借着这股力道旋身,画戟横扫过五骑的马腿。

    魔鬼!

    是秦人的魔鬼!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原本列阵的匈奴骑兵开始向后溃退,马队里踩伤的惨嚎混着哭爹喊娘的尖叫,比攻城锤撞门的声音还响。

    左鹿蠡王的铁胎弓地断成两截,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酒坛,琥珀色的马奶酒在地上淌成河,混着血珠滚进帅旗的流苏里。

    王子!王子快看!

    冒顿正倚在后方高坡的胡杨树上。

    他原本是来巡视左鹿蠡王的战果,此刻却直起了腰,手指无意识地抠进树皮里。

    下方的战场在他眼里成了幅荒诞的画:那抹玄色的影子像把烧红的铁犁,在匈奴骑兵的阵列里犁出条血沟;被他扫中的骑兵非死即残,没死的也抱着断腿在地上打滚,连刀都握不住;赤兔马的马蹄所过之处,连草皮都被血浸透,泛着诡异的紫。

    这不可能...冒顿的喉结动了动。

    他自幼在马背上长大,见过最勇猛的战士是父亲头曼单于的亲卫长,能单骑冲散百骑;可眼前这人,分明是单骑在冲散千骑!

    他摸向腰间的骨刀,刀柄上的狼头图腾硌得手心发疼,左鹿蠡王的五千骑兵,竟连个回合都走不过?

    王子,要不要...随侍的裨将刚开口,就被冒顿抬手打断。

    少年王子的眼睛亮得反常,像看见猎物的孤狼,又像看见天敌的幼兽。

    他解下身上的狐裘扔给裨将,大步走到坡边,眯眼盯着那抹玄色——玄甲上的蓝光在阳光下流转,竟和传说中蒙恬将军的玄鸟旗有几分相似;方天画戟挑起敌首时,戟杆上的血珠落进泥里,溅起的血花形状,像极了大秦玄鸟的尾羽。

    传令下去。冒顿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青铜,让左鹿蠡王的亲卫营上。他摸出腰间的骨哨含进嘴里,却没吹响,只是盯着战场喃喃,本王子倒要看看,这秦将是凡人,还是真有神灵护佑...

    嬴轩不知道高坡上的注视。

    他的玄甲已被血糊成深褐,蓝光却愈发刺眼,像要烧穿这层血壳。

    画戟杆在掌心磨出了血泡,他却觉得从未如此清醒——每一次挥戟的角度,每一次赤兔马的腾跃,都精准得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系统提示音不断在耳边炸响:击杀匈奴百夫长,进度+1突破前军阵型,进度+2,可他的目光始终锁着左鹿蠡王——那家伙正往帅旗后面缩,脚边倒着三四个试图护主的亲卫。

    哪里逃!

    嬴轩暴喝一声,赤兔马前蹄腾空,竟踩着三具匈奴尸体跃过了马队。

    方天画戟带起的风声撕开了帅旗,字旗面哗啦落地,露出后面左鹿蠡王煞白的脸。

    他刚要举刀,戟杆已重重砸在他手腕上,弯刀坠地;再要跑,却被嬴轩抓住后领提了起来,像拎只待宰的羔羊。

    风安城的百姓,小柱子,阿姊和她的小弟弟...嬴轩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戟尖抵住左鹿蠡王的咽喉,你说要屠光这一带的村子,现在,我便用你的血,给他们立块碑。

    左鹿蠡王的裤裆突然湿了。

    他张着嘴想喊,却只发出咯咯的笑声,眼泪鼻涕混着血沫往下淌。

    高坡上,冒顿的骨哨地咬碎在齿间。

    他看着那抹玄色提着左鹿蠡王的衣领,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看着匈奴骑兵像退潮的海水般向后溃退,露出中间那片被血洗过的空地;看着方天画戟的寒光掠过左鹿蠡王的脖颈,血珠溅起的瞬间,他突然打了个寒颤——这是他十四岁随父出征以来,第一次对一个敌人,感到从骨髓里往外冒的寒意。

    王子!秦将往中军杀过来了!裨将的声音带着颤。

    冒顿猛地转身,却没看裨将,只是盯着战场的方向。

    风卷着血雾扑上高坡,他伸手接住一团血沫,看着它在掌心慢慢凝结,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个嬴轩...好个大秦的游龙将军...他把凝结的血团攥进手心,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胡杨树上,本王子倒要看看,你这把火,能烧穿我匈奴的万骑吗?

    赤兔马的长嘶再次撕裂空气。

    嬴轩甩下左鹿蠡王的尸体,画戟挑起他的头颅,指向匈奴中军。

    玄甲上的蓝光终于冲破血壳,如同一道活过来的闪电,劈开了漫天血雾。

    他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匈奴骑兵,望着更远处冒顿所在的高坡,突然仰天长啸,声音里裹着未褪的血腥气,却清越得像是要刺破苍穹:

    今日,便让尔等看看,何为大秦的剑!

    话音未落,赤兔马已如离弦之箭,朝着匈奴中军最密集处冲去。

    方天画戟在阳光下划出银弧,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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