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随着号角声撕裂空气,原本散在各处清剿的秦军如潮水般聚拢,玄甲映着残阳,在娄南所在的土丘前排出半里长的战阵。 刀枪如林,甲叶相撞的脆响中,嬴轩踩着积雪一步步走下高坡。 娄南的断剑坠地。 他望着逐渐逼近的玄甲军,望着为首那个穿素色锦袍的身影,突然明白过来——嬴轩根本不需要和他单挑。 十万大军都能葬在洪水里,他这残兵败将算什么? 你赢了。他哑着嗓子说,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雪。 嬴轩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他低头看着娄南,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单于此刻像条被抽了脊骨的狼,突然蹲下身,指尖挑起娄南颈间的狼头骨坠。 那是匈奴可汗的象征,此刻还沾着未干的血。知道为什么放你活下来么?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娄南浑身剧震,因为我要让所有盯着漠北的眼睛看清楚——他松开手,骨坠砸在娄南心口,和大秦作对的,要么死在洪水里,要么跪在我脚边。 残阳彻底沉进地平线时,嬴轩回到了东山坳的指挥帐。 蒙恬送来最新战报:匈奴残部三千,其中八百举旗投降,其余仍在顽抗。 他接过战报扫了眼,突然将竹简递给一旁的亲卫秦风:烧了。 公子?秦风一怔。 告诉各营。嬴轩望着帐外渐起的北风,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的河水,降与不降......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案头那半枚从洪水里捞起的狼旗,一概不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