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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等拓跋宏回答，纤指轻抚盏沿：因为你们怕神机营。怕那些你们从未见过的武器，怕那些传说中的机关术。

    拓跋宏瞳孔微缩：娘娘这是承认神机营的存在了？

    本宫何须承认？苏婉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神机营是否存在，二王子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吗？否则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来金陵寻找？

    徐明远忽然插话：娘娘，既然北狄对神机营如此感兴趣，我们何不以此为契机，化干戈为玉帛？若能以神机营之术换取边境安宁......

    徐大人的意思是，要用祖宗留下的瑰宝，去换取短暂的和平？苏婉儿冷冷瞥了他一眼，莫非大人忘了，靖康之耻犹在眼前？

    臣只是以为......

    徐大人不必多言。苏婉儿抬手制止，腕间翡翠流光溢彩，神机营乃大梁国本，岂能轻易与人？倒是二王子，你如此执着于神机营，莫非是北狄内部出了什么变故，急需这些利器来稳固统治？

    这话一出，拓跋宏脸色骤变。苏婉儿心中了然，知道自己猜中了要害。

    二王子不必惊讶。苏婉儿缓声道，本宫虽然久居深宫，但对北狄的局势也略知一二。听说大王子最近很得你父汗欢心，二王子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了吧？

    拓跋宏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娘娘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是不是谣言，二王子心里清楚。苏婉儿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茶沫，本宫今日就明白告诉你，和亲绝无可能，神机营更是想都别想。不过......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拓跋宏眼中闪过的期待，才缓缓道：若是二王子愿意与大梁合作，或许本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合作？拓跋宏警惕地问。

    很简单。苏婉儿放下茶盏，北狄立即退兵，归还十城。作为回报，大梁可以支持二王子继承汗位。至于神机营......待你成为北狄大汗之后，我们或许可以谈一谈通商之事。

    拓跋宏陷入沉思。徐明远急忙道：娘娘，此举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苏婉儿目光如刀，扶持一个亲大梁的北狄大汗，不比年年征战来得划算？徐大人一再阻挠本宫与北狄谈判，莫非是另有所图？

    徐明远在众人注视下冷汗涔涔，再不敢多言。

    拓跋宏沉吟良久，终于开口：娘娘的提议，外臣需要时间考虑。

    本宫给你三日时间。苏婉儿起身，朝服上的金线鸾纹在光下流转，不过在这期间，若是边境再有任何异动，或者北狄使团在金陵再生事端，那一切免谈。

    她走向拓跋宏，压低声音：二王子，这是你最好的机会。是继续做那个随时可能被取代的二王子，还是成为北狄的大汗，就在你一念之间。

    拓跋宏深深看了她一眼：外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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