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风亦安看着他这副作态，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是一动。西楼？金城最有名的风月场所……他果然是个纨绔。只是，这般口无遮拦，是真傻，还是故意透露？

    “师弟以前……常去西楼？” 风亦安状似无意地接话，语气依旧温和，仿佛只是寻常闲聊。

    容穆立刻像是找到了知音，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吃了，凑近风亦安，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地说：“那可不！师兄我跟你说，西楼里的姑娘……哦不，里面的点心可好吃了！还有唱曲儿的，那嗓子，啧啧……” 他完全是一副沉溺享乐、不思进取的纨绔模样，眼神“清澈”地分享着“心得”，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

    风亦安听着他这些不堪入耳的“见识”，嘴角微微抽搐，努力维持着温和的表情，耐心引导：“看来师弟过往生活……颇为精彩。只是如今既入仙门，当以修行为重。不知师弟对日后有何打算？”

    “打算？” 容穆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仙尊不是说了吗？我就暂时住这儿啊！打算……嗯……每天能吃饱睡好就行！要是能有点零花钱，去山下逛逛就更好了！” 他掰着手指头，说着极其“朴素”的愿望，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神秘兮兮地问风亦安，“对了师兄，咱们绝情峰……月钱多少啊？山下哪家铺子的酱肘子最好吃？听说仙女儿都挺漂亮的，是不是真的？”

    风亦安：“……” 他感觉自己多年的修养正在接受严峻的考验。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师弟，仙门清修之地，不谈俗物。至于仙女……乃是上界修士，不可妄加议论。”

    “哦……” 容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又换上一副愁苦的表情，“唉，清修清修，连肉都吃不上几顿，真是嘴里淡出个鸟来了！师兄，你能不能跟仙尊说说，偶尔也改善下伙食？你看我都饿瘦了！” 他扯了扯自己明显圆润了一些的脸颊，睁着眼睛说瞎话。

    风亦安看着他红润的面色，一时语塞。他决定放弃迂回，直接切入核心：“师弟，我观你言行，虽率真烂漫，但似乎……并非毫无根基之人？可是家中曾有长辈接触过修行之道？”

    这是直接试探他的来历和底细了。

    容穆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是一派“纯真”的惊讶：“修行？什么修行？是像茶馆里说书先生讲的那种，能飞来飞去、点石成金吗？哇！那我可太想学了！师兄你会不会？教教我呗！等我学会了，先变座金山出来！” 他扯着风亦安的袖子，眼神“崇拜”又“渴望”，像个缠着大人要糖吃的孩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