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峰规不容儿戏。”风亦安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你若想修炼,可去传功堂修习基础法诀,或自行吐纳。” “基础法诀?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容穆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相,“师兄,你是不是存心刁难我?仙尊带我回来,不就是让我养伤的吗?这好地方不给我用,难道留给那些外门弟子?我看你就是看不起我!”他声音提高,故意让周围几个探头探脑的弟子听见。 风亦安眉头紧锁,深紫色的眸子里寒意骤升。他强压着怒气,不想在众人面前与容穆争执,以免失了体统,只是重复道:“规矩如此,请回。” 两人在洞窟入口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所有弟子都屏息凝神,偷偷观察着事态发展,同时也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寒玉殿的方向。 寒玉殿内,谢墨微静坐于蒲团之上。洞窟外的争执,一字不落地传入他耳中。他甚至可以“看”到风亦安紧绷的侧脸和容穆那副无赖的嘴脸。然而,他周身气息未有丝毫波动,眼帘都未曾抬起一分。仿佛洞外发生的,不过是蝼蚁争食,与己无关。 最终,风亦安以首席弟子的威严,强行令值守弟子关闭了洞窟阵法,并严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开启。容穆气得跳脚,指着风亦安骂了句“假正经”,愤愤离去,临走前还狠狠踹了一脚洞边的冰棱,碎冰四溅。 自始至终,谢墨微未曾发出任何指令,也未曾现身。他的沉默,像是一种默许,默许了风亦安依规行事;也像是一种放任,放任了容穆的胡搅蛮缠。这种绝对的“不干涉”,反而让风亦安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必须独自处理这个麻烦,师尊似乎已完全置身事外。而容穆,则在愤懑之余,更加确信谢墨微的“纵容”,行事愈发无所顾忌。 摩擦也蔓延至更细微的日常。例如,峰上供应的一些蕴含微弱灵气的瓜果。这些物品算不得珍贵,但也是区分内门外门弟子待遇的一种象征。 一次分配时,容穆见送来的灵果品相一般,便嚷嚷起来:“怎么回事?就给本少爷送这种歪瓜裂枣?是不是有人中饱私囊,把好的都克扣了?”他意有所指地瞟向风亦安处理事务的偏殿方向。 负责分配的执事弟子吓得冷汗直流,连连解释这是按例分配,绝无克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