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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凤尧年被他问得一噎，具体怎么欺负，他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不对！他梗着脖子，努力搜罗证据：“你抢二哥的茶喝！你还靠那么近说话！二哥耳朵都红了！肯定是你说了让他不高兴的话！”

    “抢茶？”凤亦安挑眉，拿起那只茶杯，在指尖转了转，语气理所当然，“我与你二哥不分彼此，何来抢夺？” 他目光转向恨不得把脸埋进玉简里的凤清亦，声音压低，带着蛊惑，“玄儿，你说，哥哥是抢你的茶喝么？”

    凤清亦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不是。”

    “你看！”凤尧年像是抓住了把柄，指着大哥，“二哥都说不是了！肯定是你威胁二哥了！”

    凤亦安简直要被这小祖宗的逻辑逗笑。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跟个十四岁的小家伙计较什么。他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兄长面孔，走到凤尧年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语气温柔：

    “年儿误会大哥了。大哥方才是在与你二哥商议要事，靠得近些，是怕被旁人听去。” 他伸出手，想像小时候一样揉揉弟弟的脑袋。

    凤尧年却警惕地后退一步，躲到凤清亦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满脸写着“不信”：“商议要事？那二哥耳朵为什么那么红？肯定是气的！”

    凤亦安的手僵在半空，无奈地笑了笑。他直起身，目光越过凤尧年，落在自家二弟那红透的耳根和闪躲的眼神上，心中又是好笑，又是被这小家伙搅了好事的无奈。他决定换个策略。

    “凤尧年，”他声音温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的《寒冰诀》第三重心法可曾参透？今日的剑招练了几遍？若是闲着无事，便去校场再练两个时辰。”

    一提功课，凤尧年顿时蔫了几分，但护兄之心依旧炽热。他拽着二哥的衣袖晃了晃，小声嘟囔：“二哥，你看大哥，他又想支开我……”

    凤清亦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是步步紧逼、眼神灼热的大哥，一边是单纯护兄、眼神清澈的弟弟。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凤尧年的手背，柔声道：“辰千，大哥真的没有欺负我。你先回去练功，晚点……晚点二哥去检查你的功课，可好？”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安抚的力量。凤尧年最吃这一套，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大哥“不怀好意”，但二哥都这么说了，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瞪了凤亦安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不许欺负我二哥！”

    待那小祖宗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外，凤亦安才长长舒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他转身，看向依旧低着头的凤清亦，无奈地摇头笑道：“这小祖宗，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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