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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样看着他，面无表情的。

    “我来给顾总讲解一下游戏规则吧。很简单的，你和它，比比看谁先死。要是鱼先死了，顾总就赢了。”

    他指了指那条还在拼命扭动的鱼：“都说鱼的生命力很顽强呢。但我相信顾总应该能赢过它吧？”

    鱼尾疯狂拍打着水面，发出黏腻而响亮的“啪啪”声，鳞片混着血丝四下飞溅。

    他又推着那铁皮盆，一直推到顾晏的正下方，似乎是顾晏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的距离。

    看着那条垂死挣扎的鱼，顾晏的整张脸都抽搐起来，牵动起脸上的胶布，发出“沙拉沙拉”的声响。

    血也流得更欢快了。

    从嘀，嗒，嘀，嗒，逐渐演变成嘀嗒，嘀嗒。

    血滴落的声音与鱼尾拍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我赌鱼赢。”

    陈秋挑了个较远的角落坐下来：“我赌一个道具。”

    道具，快穿公司精诚出品，需要以任务收益购买。通常来说，穿越者完成五六个世界才足够购买一个道具的。

    “玩这么大？但我没东西能跟注。”

    江未耸了耸肩，走到陈秋附近坐下：“我手里就一个小水枪道具，已经给白白了。”

    “那很可惜了。”陈秋浅啜了一口杯子里的液体，“姜小姐似乎没能用上你给的道具。”

    “哎，你，哎，她都不要我了，你还提她干嘛？”

    江未抓了抓头发，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在陈秋面前来来回回地走着，像只笼中困兽一样：“她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为她好呢？真相就那么重要吗？我又不会害她，我......”

    我凭什么替姜白做选择呢？

    江未卡住了。

    打着保护姜白的名义，就可以剥夺姜白知道真相的权力了吗？

    姜白是他的猫？他的狗？还是任他摆布的玩偶？

    不，都不是，姜白是个独立的人。

    他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去替姜白做决定。

    真相到底重不重要，应该交给姜白自己去选择。

    明明是一开始就知道的道理，为什么到今天才想起来呢？

    “陈秋，帮我看着一下，我出去一趟。”

    还不等陈秋点头同意，江未拔腿狂奔。

    他要去找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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