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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沅怒目瞪着他，继续往嘴里塞零食，小陶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摆明了是跟自己对着干。他只好作罢，伸出手去擦掉她嘴角的奶油。哲沅抿住了嘴唇，呆呆地看着他，小陶又掏出纸巾帮她抹了一把，哲沅的脸瞬间变的滚烫，她害羞的转过头去，直视前方，还好观众席灯光昏暗，否则小陶该笑话她了。哲沅心跳加快，她停止了吃零食，倒是小陶很随意地把她手里的整包零食抢了过去，自己吃了起来。哲沅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也不知是哪根神经刺激了她，她又反手去抢那包零食，哪知小陶敏捷地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那力气由不得哲沅再挣扎，小陶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就再没有放开，哲沅心领神会，会心一笑，就又看向了前方。

    “怎么，你的脸抽筋了吗？”小陶看着强忍住笑容的哲沅的僵硬的脸。

    “没有，我只是有点高兴而已。”哲沅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高兴什么？”小陶把头又凑到了她耳边。

    “啊哈~台上的表演好精彩！你看那只小猴子好可爱啊~~”她装出可爱的声音。

    “我说，你没事儿吧？”小陶惊讶地看着她。

    “我？我有什么事？你赶紧看这马戏团养的鸡都飞起来了！”哲沅看着小陶，但手却指向舞台。

    小陶看了一眼舞台，怔怔地说：“草履虫，台上现在什么动物都没有。。。。。。”他张大了嘴巴，又对着哲沅做了个“没有！”的口型。

    “什么？什么！！”哲沅这才回过神来，她仔细望向舞台，此刻只有主持人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什么，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沉沉地低下了头。

    “嘿，草履虫是不会低头的，它笨的要死，只会一直前行，碰到障碍物的时候连头都不会掉，只会倒退着走，你这是什么情况？”小陶的话语里不是嘲笑而是温柔的亲昵。

    哲沅仍然低着头，侧过脸瞟他一眼，她说：“我只是。。。。。。只是在你面前。。。。。。总是这么笨。”

    “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儿，我非常喜欢这样的你，喜欢看你笨笨的样子，喜欢假装嘲笑你委屈的样子，我就想这样牵着你的手，和你在一起，我非常满足。”小陶一字一句用法语对哲沅说着。他莫名笑了，摇了摇头，“真tmd的窝囊，表白都不敢用中文说，我真是太逊了！”他自言自语。

    “无所谓了，反正我听懂了，虽然没有你讲的那么好，但怎么说我也算是法语系的高材生，嘿，斗牛士，我接受你的表白，现在我们扯平了！”哲沅也用流利的法语对他说，她幸福的笑着，小陶用感激的眼神回报她。

    这时，台上的灯光更加强烈了，激烈的《西班牙斗牛士进行曲》响起了，观众席一阵骚动，在观众千呼万唤的掌声与尖叫声中，一头披着战袍的牛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了舞台上，一个身着斗牛士华丽服装的驯兽师撑着一块红布警惕地站在牛头对着的不远处。

    “那！那不是！！那头牛吗？”哲沅激动地站了起来，兴奋地指着那头牛叫小陶看，她怎么会忘记，第一次和小陶见面的那天，在中央广场自己险些丧命在一头穿着战袍的神气的牛的脚下。

    小陶扯着她的衣服硬是把她拉回了座位，他大声对哲沅说：“就是它！我们的老朋友！！”

    “什么？它竟然是这个马戏团的？”哲沅大声回复小陶，这头牛实在是太火爆了，观众的热情只增不减，叫喊声使得他们得用吼的才能交流。

    “是的，多亏了我们，这个马戏团现在很火！！为了表示感谢他们才决定再次回来加演一场，这场一结束，他们就要奔赴欧洲了！”小陶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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