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心湖雨又风-《苗乡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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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岱山在另外一个岛上,晚上已经没有船了,为了防止阿洛失眠而耽误了第二天的事情,章瑞买来一箱啤酒对阿洛说:“首先是为你庆祝,其次是把你灌醉好让你睡觉,来,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咱们把这箱酒都消灭了。”

    喝着酒,许梦有些不舍的问阿洛:“找到了三妹,你们就回去了么?真舍不得你这个朋友,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

    阿洛双手将酒端起:“认识你们很开心,也谢谢你们给我提供的帮助,以后得空了就到贵州来做客,我一定带你们在苗乡侗寨好好的玩上几个月・・・来,兄弟敬二位一杯,祝你们早rì实现理想,衣锦还乡!”

    许梦喝着酒,留下了眼泪,章瑞的眼圈也有点红润:“就像刘军说的,能够相识就是一场缘分。以后有机会也欢迎你带着三妹到安徽来玩,别忘了我们曾经一起‘战斗’过・・・等挣够了钱我们也不干了,回家去买套房子开个厂,好好的陪着儿子长大,再也不出来四处漂泊了。”

    阿洛动情的说:“我虽是个没有家的人,但是却了解家庭对于一个孩子的重要xìng。现在他正是需要你们陪伴的时候而你们不在身边,等到以后你们想好好陪陪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不需要你们陪了,所以,我建议你们,能早点回去就早点回去,趁孩子还没长大。”

    章瑞哽咽着说:“我们成天在外面吃不像吃,穿不像穿,受这一切的罪还不是为了他的未来,我不希望他以后长大了也像我们一样出来干这个・・・”

    阿洛再次举起酒:“唉・・・不愉快的话题咱们就此打住吧,来,痛痛快快的喝!”

    “喝!”三个酒瓶子撞到了一起。

    那晚,阿洛又醉了,但这回他是幸福的醉倒的,没有去跳桥,也没有去沉河,他抱着枕头在梦里流了一夜的泪,喊了一晚上的“三妹”。

    次rì下午,阿洛辞别了章瑞夫妇和团里的同事们,坐着轮渡来到了岱山,他为了给自己和三妹一点缓冲的时间,特意耗到了晚上才去了影剧院。

    临近开场时分,阿洛才买了票进去,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等待着三妹的出现。

    前面的几个舞蹈,都没有看到三妹,这下阿洛终于放了心,他现在已深谙歌舞团的规则,只要是不跳舞的,一般都是大牌或是坚持自己原则的。

    又是一个大型舞蹈结束后,主持人走上台开始报幕:“在我国的西南腹地,有个一个神奇美丽的地方,叫做贵州・・・”阿洛的心跳开始加速“在贵州的黔东南有一个神秘的民族・・・”阿洛的泪腺开始发胀“这个民族能歌善舞,热情好客,她们砍下竹子能做笙,摘片树叶能唱歌・・・接下来,就由来自这个神秘民族的小阿妹――阿诺朵,为大家带来树叶吹奏《苗岭飞歌》,敬请欣赏!”

    灯光变暗,伴奏响起,一个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响彻整个剧场,这个声音可以让全世界都安静下来,更能让早已哭成泪人的阿洛进入“人道合一”的至高境界。

    从出来的那一天算起,阿洛已经在浙江漂泊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让阿洛觉得甚至要比少管所的那三年还要漫长,长到几乎耗去了大半辈子。

    那个让他连rì来魂牵梦绕的苗族姑娘此刻就站在离他十几米远的舞台上,她正用她那灵巧红润的小嘴唇吹奏着那晚飘荡在月亮山巅的音乐。

    阿洛很想看清三妹的模样,但是他怎么也看不清,因为眼泪一次又一次的灌满他的双眼,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一曲树叶吹完,又响起了另一段前奏,三妹从袖口抽出话筒轻轻唱了起来。

    “整个我的人,整颗我的心,交给你的时候,有白sè的梦,有红sè的情,单纯而又执着。轻轻挑着我的黑发,你是这样温柔,给我,最深情的吻・・・chūn天来的风,chūn天开的花,秋天悄悄飞落,像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转变后的冷漠。明明该有一个结果,偏偏留下伤口,给我,最伤痛的泪・・・吻和泪,爱情的滋味,总是这样叫我跟你飞呀飞・・・吻和泪,甜蜜和心碎,熊熊火中我是一只飞蛾,永远不后悔・・・”

    三妹在台上唱着,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感到很奇怪,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总是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向自己逼近,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抵得她几乎难以呼吸・・・她唱着唱着,看到观众席里有一个人慢慢的站了起来・・・

    “阿――洛――哥!”整个剧场想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观众们都惊呆了,后台的演员们都不知道舞台上发生了什么事,一窝蜂地涌了出来,正好看到三妹扑下了舞台,扑进了一个男生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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