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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放纵的后果，就是痛苦的开端，这一觉十三硬是睡到第二日下午才被玉书唤醒，本是可以继续沉醉于宿醉的放纵中，奈何玉书说第二日有佛理课，实然算是十三上的第一堂皇叔的课，作为皇叔的直系继承人，怎可怠慢课业云云。

    一阵子醒酒闹腾，倒是真将十三弄得舒服了许多，皇叔还叫人送来了清凉地酸梅汤，顿然将十三胸肺中积聚的热火消磨了片，很是好受。

    又由于半夜睡不着觉，十三第二日虽是叫玉书唤醒，有气无力的上了学堂，实属作孽的举止叫十三顿时怨恨上了皇叔，那酒酿的，实乃一绝，直叫人上瘾，她终于悟出了他为何一直不饮酒的原因了，别人家的酒不好，自家的酒太好，都叫人难以招架。

    今次的佛理课，较前几日的齐射类可算是热闹多了，皇叔不管底下人如何吵闹做一团，有人问些课业问题，他就答，无人他便继续讲课。

    “国师，你如何看待欲，你待西王爷的欲又为何欲？”四公主不开口就很是淑女，一开口，活脱脱就像个修了佛的女流氓。

    十三无语的白了那玖兰奇一眼。

    “三界的众生，以淫欲而托生。”很是平淡的一句话，却是道尽了天地伦理的，曼妙。

    是了，谁人还可如他一般突出莲子，用沾满鲜血的手合十，念‘阿弥陀佛’。

    “吾念时刻牵动着彼端，那便是十三，便是本座的欲。”初见他是手上戴着的莲子，如今换做了玉菩提，菩提子本不为玉所做，却托身为玉。

    对着他这一番似佛理的解答，十三很难消化的下咽，将四周投来的注目礼一一无视，十三素来是位脸皮厚的，如今，玖兰悠的这番话，却让她心生涟漪，心律不齐。

    一日本该是繁重的课业，却在今日，叫十三觉着，并没有原先那样的厌恶。

    皇叔说，成为一名合格的国师，须得经过三大关，前两关是他来把关，最后一关以及铸造之礼，便是虚真殿的四大长老评核，若是通过了，便可收万民朝拜，群臣谒见，帝王礼遇，手握半只皇权。

    一经通过，这一届的长老便会退下，直至新的候选人出现，不然他们是不会干预朝中任何事务的，只是祖先定下的规矩，各司其职，不可越矩。

    “那到时，若是十三不负皇叔所望，通过了这些个考核，皇叔将何去何从？”十三现在倒是好奇这个，莫不是这些岁数就打算卸甲归田，养老环游去了，那也忒不厚道了些。

    “小丫头，离那一日还有些时候，本座慢慢等，可不要叫本座等到白胡子老头便可。”这一番话，说的很是有滋味，期间带着很是自然的浅笑，叫十三自动过滤了他话中的混账内容，径自看着他，有些出神的滋味。

    不过，她委实是有些好奇，她束了胸腹，变幻了声音，装了喉结，他怎的还是认出了她女儿身的身份，莫不是装的太假，一般人都看得出？

    “你是怎的看出我不是个男子？”当十三很是疑惑，忍不住一直追问时。

    玖兰向是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本座会易容看骨，你那点骨架子，做个女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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