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十年-《皇室佛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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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孟川就是玖兰悠,我们天圣最为尊贵的国师,十年前那个被人遣送往西林的皇室败类,西林的奴才,那个最后愿以一人命,保你族群永世的人,那个被你在桃花树下调戏的小太监,在巫山定下最为混乱一情的人,我是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忍心让他与你一同喝下忘川水,怎么忍心放任他一人在世间飘荡,他忘却了三年记忆,这三年,我本以为他该忘了你,原来,即便没有你,他也,不会看我一眼。”
“他用三年,记忆起最不该记起的七年,你说,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如果他能就此忘却,那该有多好,剜了两年心头血,便是值得的。”
“百鬼画,我错了,我错了,若是你不再记起他,不再喜欢他,一切,会不会更好一些。”
“你中了生生世世咒,一生都被他羁绊着,他中了情蛊,爱是他最大的伤痛。”
“你我都是局中人,爱恨生不由己,若是想让他解脱,送他去清真寺,了却前尘,便好。”
“这蛊,我下得了,解不了。”
“我何必后悔,何必,后悔自己亲自对他下了蛊,让他爱上的是你,不过是因为你是百鬼画,而他,是玖兰悠。”
新年一过,是另一个时节,却是同一翻天地,不管如何变幻,沧海桑田,变或不变,与她都不甚有大干系。
七曜是仓皇而逃,掀翻了斗笠,湿了那一纶布纱,嘴里念着,“不如忘却,一干二尽,就如你一般。”
十三在路边的小石凳上坐着,捡起了她遗落的斗笠,最后无力的扑倒在地,无论如何,也再无力爬起。
那是一段,她遗失的记忆,她如今也不曾想起,像是被七曜感染了悲伤,一时间,只剩下悲凉。
他的历史中,这辈子,没做些什么,除了护住这一座江山,不属于他的江山,只剩下爱她。
她想说他太傻,就像看话本子中的悲欢离合,笑局中人痴傻无知,说现实自己理智聪明,情之一字在她心中不是全部,她却成为了别人的生命,记不起所有,却也痛得喘不过气,提不起劲,感觉这些年自己的荒唐,荒唐地糟蹋了别人十年的情,不确定地想要远离那个她最该爱的人。
“你还要再这里蹲到几时,数着蚂蚁搬家回到冰冷的窝么?”永远清凉地淡漠。
一只手伸向了十三,将她从慌败得花圃中扶起,拍尽她身上的土,然后将浑浑噩噩地她拥入怀中。
“也许,我以后会经常变回孟川,那个泥泞不堪,被你从众人的手下救下的落魄少爷,你还是要守着这样一个人,夺回自己的江山,若是有了后宫绝代,我必定是最老的那一个,若是嫌弃,我便真去寺庙做和尚,或者,叫月华给我下一种猛药,别再记起,免得伤痛,却无人光赏。”
十三哭了,大声地哭出了声,对,她是怕的,很怕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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