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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是谁轻抚她的太阳穴，夺过她手中滴血的刀，遮住那双满是猩红，看不着光亮的眼。

    有什么冰凉地触感滑落指尖，她动了动有些僵硬麻木的指，找回了知觉，将手下快凝固了的血迹在身上擦拭干，黏黏的，不舒服，也让她心里不舒服。

    经过血的洗礼，更像是一把沾了血腥的宝剑，是快意，是沉迷。

    “别说你来到西林就是为了向本宫讨要那一坛子酒的，本宫不信，这全天下也不会有谁会相信，作为国师一手培养的你，如何，为了一坛子酒，忍辱负重地在西林，恩？打算呆多少年？”世人只知如今落魄的他，这背后掩藏的风华是那样深，差一点，她也看走了眼。

    百鬼画以化爪为利器，抚摸玖兰悠白皙近乎透明的脉搏。

    她不会武，有得是蛮力，狠劲，快准狠自然是拿捏地极为顺手，感受着他跳动的脉搏，微凉地亲近，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回过神来。

    “酒不用你赔了，正如你所说的，我目的不纯，但是如今觉着没有必要继续下去，天圣会换来一位新的质子。”

    百鬼画没想到，一旦说破，换来的是对方的是撒手不玩，就像是一场双方都会点到为止的游戏，但是若是超出了自己的意料，坏了自己的规矩，他早早地就中场退出，说一句，抱歉，道一声再见，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归到自己的位置，回到天圣，就像从未来过西林一般。

    “恼羞成怒，中场退出？还是，你喜欢上了我。”

    不让他逃避，沾满干涸的血迹的手，固定住他想转身地头，亲密地举动只为让他正式自己，并且承认一些事情。

    “殿下对自个儿太自信，有时候，收敛一些吧。”

    正视着百鬼画，看着她的发髻依旧别着他别上去的桃花，有着凋落的势头，他不去扶，不去碰，想在今夜来个了断，了断这些日子莫名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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