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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没有在外面生了孩子，如果……妈妈没去世，他依然是她爸。可是，她妈妈不在了，而他，不止是她一个人的爸爸。

    佟萱低头，看着这份合同，她知道，如果他真的不要她了，他不要将一半的财产打算给她。

    毕竟他还这么的年轻，才五十岁。钱对很多人来说是不可抗拒的诱——惑，可是，他却这样的决定了给她。

    虽然是因为妈妈临死的要求，但，愿不愿意履行，却是他的权利。

    如果承诺有用，这个世界就不会有变叛了。爸爸，还是爱她的吗？

    林方强沉默，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这个问题，良久他只说了一句，“萱萱，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妈妈。”佟萱呵呵苦笑。

    “我跟你妈……”林方强叹了叹气，最后只得说，“我跟文佩是初恋，后来分开，我一直以为跟门当户对的你妈可以和平共处一辈子，可是我……没有想到会再遇到文佩。”

    初恋情结么？佟萱从来没有从林方强的口中听到关于他与她妈之间的爱情，但是她却外婆口中听说，她妈爱她爸的故事。

    “所以，你出——轨了，是吗？”所以，才有林雪的存在是不是？

    林方强沉默，“萱萱，上一代的恩怨你不懂。你跟你文阿姨合不来，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文阿姨……“

    眼看着林方强又要说文佩是怎样怎样的好，佟萱只得开口打断，“在你的眼里，一直有错的都是我，是吗？”无论是他的小女儿还是儿子，又或是他的妻子，都是无辜的，对的。而她，就是最错的那个人？！

    佟萱站了起来，他的沉默让她知道，两父女的关系也只能是现在这样了，不是最糟，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不想听他的妻子儿女有多好。

    他不想听她口中他的妻子儿女有多坏，没有共通语言……

    佟萱站了起来，“很晚了，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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