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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风撑着额边，朝她点了点头。

    张凌知道了，肯定是她昨天发烧昏迷时，她妈妈打过电话来，然后陆风接到了。

    电话里，郑佩蓉气急败坏问道，“昨天我2点打电话给你，怎么是你上司接的？你没有跟他说辞职的事么？难道你们深更半夜还在一起？”

    “不，不是。”张凌看了眼陆风，躲到边上去说，“他只是在替我守夜照顾我……真的……那件事以后再说吧。”

    “回去？现在？”她几乎低吼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怎么回去？……我不能请假，我不是跟你们说了我这工作不能请假的么？”

    ……

    电话里吵了半天，终于挂断了。

    张凌气若游丝地走回来时，叹了一声，快要断气一样。

    前有陆风，后有爸妈，这年头独生女不容易啊！

    陆风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你妈要你请假么？”

    张凌马上局促地站在他面前，干笑两声，有点难为情地道，“不好意思，他们也总有事没事就让我请假的，不用理的，我会工作为重。”

    真是两难，一边是养大她的爸妈，张凌缓缓将头垂了下去。

    半晌，陆风喝了一口她冲的咖啡，“没事，去吧，我批准了。”

    唉？她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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