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暑假以后,是幸村精市国二的第三个学期。他没有选择休学治疗,还继续以网球部部长的身份活动着,只是在练习赛上极少出场,平时的基础训练也是抱臂观看,隐隐有回避病情恶化的意思。 除了柳莲二无人知道幸村精市的病情,很多人为幸村精市的态度感到疑惑,也不乏有人怀着恶意猜测,说幸村精市是被两次大获全胜冲昏了头脑,再不把区区一个网球部放在眼里,他这个样子,网球水平永远不会再有进境。 西园寺柚叶表示:不把网球部放在眼里的明明是柳莲二好不好_(:3∠)_ 至于当事人幸村精市,他根本不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他的时间已经很紧张了——天天吃药也抑制不住病情日益严重,他有预感:他很快会被拘囿于医院的一方天地,一直到他病愈为止。 在此之前,他必须尽快的安排好学习、生活的各方各面,特别是网球部的运作。 然后——带着所向披靡的决心去挑战病魔! 柳莲二没有过多的干涉幸村精市,他认识的幸村精市不是小孩子,不会用自己的健康去冒险,所以,他不会催促幸村精市就医,也不会用对病号的态度对他,只是保持着自己的淡然,最让西园寺柚叶欣赏的淡然。 那个时候的幸村精市,想当然的以为一切来得及,却不料变故突生—— 十月的一个下午,他和部友们一起结伴回家,在车站前病发。 真田弦一郎走在幸村精市身边,在幸村精市往前扑去的时候,他一手把人捞住,柳莲二已经快步走了上来,搀住了幸村精市的另一只胳膊。 西园寺柚叶在网球包里,对目前的事情一无所知,柳莲二却清楚的感受到幸村精市的身体在抽搐,再细细一看,幸村精市的额角一根根青筋痛得突起,他低低的痛吟着,汗湿的脸上写着隐忍,纠结的表情让人心惊。 “去土谷医院!”柳莲二不由分说的架起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看了他一眼,选择了配合。其他的正选也紧紧跟随,一行人搭计程车到了土谷。 ——柳莲二答应过为幸村精市保密,但不代表他不会有所作为。在柳莲二的调查里,土谷医院是神奈川最擅长神经炎症治疗的医院。 一行人匆匆进了土谷医院,柳莲二领路走到了神经科,把幸村精市交付给了可信的医生。 看柳莲二的样子就知道他做过一番工作,甚至包括实地咨询,但是西园寺柚叶对此一无所知——作为一支网球拍,她的行动终究是受了很大局限的。 不过也没关系,她才不稀罕知道柳莲二的事! 虽然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好奇,反正柳莲二不会让她知道! 西园寺柚叶莫名的不高兴了,柳莲二并不知情。 在把幸村精市送进诊疗室以后,他微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一回头——真田弦一郎的拳头裹杂着劲风,险险的抵在了他的鼻头。 柳莲二抿唇,“真田,你冷静点。”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里,柳莲二的声音依旧淡得像水,平得像波,往好处说是稳重,往坏处想……就像是对幸村精市不够关心! 冷静?冷静! 真田弦一郎冷静不下来了! 他沉着一张脸,沉声质问柳莲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幸村的病情!” “是,”柳莲二从不说谎:“幸村患上了格里-巴利综合症。” 真田弦一郎把拳头捏得咔咔响,自从他成为网球部的副部长,已经很久不曾动怒。但即使现在他不管用幸村说过的“不是只有拳头可以解决问题”来说服自己,他还是——想狠狠的揍柳莲二一顿! 这个人,这个家伙!真田弦一郎狠狠的攥紧拳头,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 “你还记得我的拜托么?”终于,他还是克制不住的低吼出来,像一头焦躁的雄狮。他怒视着柳莲二,不客气的说:“你当时是这么回答我的么!” “我的回答到现在也是一样:这件事,幸村可以自己处理。”柳莲二不温不火的给出自己的回答,冷静的面孔和真田弦一郎形成鲜明的对照。 正选们都惊呆了!这么狂躁易怒真的是他们沉敛严肃的副部长? 只有切原赤也知道:真田弦一郎只是挖掘出了揍他时的粗暴之魂(有这种奇怪的东西么?)。 真田弦一郎的怒气还在升级:“自己处理!这不就是自己处理的结果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格里-巴利综合症的严重性么,它会夺走幸村的健康乃至生命,你觉得这是玩笑么!” “这不是玩笑,”柳莲二毫不回避:“正是因为它可能夺走幸村的健康,我才帮他隐瞒。” “幸村部长知道这种病的严重性么……”胡狼桑原的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其他。 柳莲二颔首:“作为病人,幸村知道的只比医生少一点而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