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十八岁便有了这个儿子,两人相差不足二十岁,在那最艰难的岁月里,是这个儿子跟在自己身边出生入死,既是父子又是兄弟。并且这个儿子命途多舛,死了好几任夫人才得一个独苗。如此种种总是要偏疼许多。 顾四一看不对,忙不动声色地上前两步。将自己的儿子挡在身后:“爸,现在也不是争吵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顾老大哪里能容他把话题扯开,阴阴地盯着顾优:“怎么做?小优不是都发过话,我们顾家放弃决策权,从此退出八大集团屈居二流?”又“情真意切”地对顾明舟说,“爸,虽然我们顾家一直是华夏的顶梁柱,是仅剩的几大香火传承的世家之一,但时代在改变,我们也不能不服一声老,退下来也好,虽然……总能平平静静过日子。” “放屁!平平静静过日子?要是顾家要的是这个平静,早百多年前举家移民不够平静?落后就要挨打,在我们这个位置上就没有退下来的说法,退下来就是粉身碎骨!”顾明舟激动地又对小儿子说,“我和你大哥打天下的时候比这苦了多少倍?要是我们怕了放弃了,我们一家子早就渣都不剩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以为你们一个个都够优秀了,知道进取,却没想到年轻人就是好逸恶劳!” “顾优啊,我一直以为你不错,但你装伤却让阿准在前面冲这件事实在让我失望,以后你也不用管事了,好好‘养伤’吧!多跟着学学!老大,你去,去参加委员会召开的会议,人人都到齐了怎么能就缺了我们老顾家?时势造英雄,越是乱我们越是要冲得狠。” 顾优还要说话,却被顾四拖出了书房。 “外面把顾叙当做了恐怖分子,这个会议就是针对他的,大伯去表态要当马前卒?父亲,这是逼着顾叙和我们作对,我们本来没有非针锋相对不可的理由。” 顾优皱紧了眉头。 顾四苦笑:“你当我不知道?可这话能讲吗?你大伯张口闭口顾叙,你爷爷毫无反应,但这两个字从我们父子口中说出去,他当场能跟我们翻脸你信不信?”他叹气,“顾叙毕竟叫了我十年的爸爸。” “我来之前看到了顾准,他全身都被电焦了,烤熟了一样,真的是没一块好肉……和打伤你的是同一个人,你说这是顾叙做的吗?” 顾优一边走,低声说:“之前只有五分把握,现在,*不离十了。” 顾四心里便有数了,叹气:“他变狠了啊。我以前不看好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太听话?” “不错,以前你爷爷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你姑姑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我叫他做什么,他还是照样做,你们兄弟姐妹欺负他他也一声不吭。唯一一次忤逆,他就杀了你小姑父。”顾四眯眼回忆着当时,“那么多支枪指着他,他眉头都没颤一下,我就想着不愧是顾家的种,就算触怒徐家我也要保下他,好好培养,他会是我们的一把利刺。别说是我,你爷爷都眼前一亮,但他要脸面,要顾忌和徐家的交情,要让顾叙狠狠吃点苦,所以结果……”他苦笑,“被傅青松那个老匹夫横插一脚。” “你爷爷为什么恨他?不仅是因为你小姑姑,不仅是因为他是我们顾家的一个污点。他气啊,明明是顾家的子孙,怎么就去给别人当牛做马?当然了,这份气过了十几年,被你大伯吹风吹着,就真的吹成了恨。” “跟着傅青松他就更听话了,指东不会走西,差点死了多少次也不动摇一下,我有时候想着都替他不值。一个太听话的人或许能成为一个最好的马前卒,却做不了一个成功的领袖。可现在……”他停下脚步,往后看去,笑眯眯地说,“二哥。” 顾二沉默着一张脸走过来,点点头,看着顾优:“小优伤好点了吗?” “多谢二伯关心,好多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