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窗外阳光明媚,树干上毛毛虫为了躲避麻雀尖利的鸟喙奋力爬行,还有几只在旁边叫好似的叽叽喳喳,看破红尘的老蝉时不时叫上两句“知了”。 光辉透过玻璃,为窗边晃神的少年散落下来的浅金色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就好像当年皇家图书馆里,情报部首席阿诺德铂金色的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少年始终凝在窗外一点的视线被日光无线延长,似乎回到了百年以前坐落于意大利首府巴勒莫的威尔第广场里,无数的白鸽迎风而起,年轻英俊的青年站在其中,冰蓝色的凤眼狭长又冷冽,场景美得像幅画。 穿着驼色西装的男人在少年的课桌旁停下来,手中的教科书唰——的一下划过少年的眼前。 “呜啊——!!” 眼前突然黑了半秒,坐在那里晃神的少年瞬间就清醒了,条件反射似的往旁边一躲。 这不躲还好,一躲连坐着椅子都向旁边歪过去,连人带椅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西装男人扶了扶眼镜,轻咳一声。 “咳。我讲的课好像不太有意思,不然玫兰萨同学也不会这么专注的盯着窗外了。” “……老师,我……” 少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把椅子扶好,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后的头发。 铃声恰好也在此时打响,西装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宣布下课。 老师前脚刚走出教室,后脚沢田纲吉就窜到我身边来,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啊玫兰萨,果然还是昨晚太吵的缘故吧?害得你上课没精神。” “没那回事啦。” 我打了个呵欠,揉揉摔痛的肩膀。 嘴上这么说,不过眼下的大黑眼圈也瞒不了沢田纲吉,虽然他也盯着一双熊猫眼。 家里人一多,小孩子总是格外精神,蓝波那个多动症患者就更别提了,一整晚都不消停,困得我上下眼皮直打架,恨不得把他捆上打包邮寄给波维诺家族。 当然除去这个没睡好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我做梦了。 做梦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整晚都在回顾以前就要变成大事了。 要不是d·斯佩多已经心满意足的跟合葬在彭格列的墓园里,我还以为是他阴魂不散闲的没事跑来作弄我。 因为我梦到的都是有关阿诺德点点滴滴,冗长的像是过完了一生。 梦里是我不曾见过的首席大人,他已经不能算年轻了,但依然英俊。 阿诺德年轻的时候俊美无俦,到了这个年纪,年少轻狂都沉淀进了骨子里,冷傲的连杀气都不愿意施舍。 我站在他面前,不远也不近,他深色风衣没扣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衬衫,我好像都能闻得到他身上的干净的香气。一轮满月悬在天空中,银光落在他身上,风吹衣摆动,流波一般。树影婆娑映满地,他的影子被拉得细长,显得格外孤峭。 他看了我很久,转身就走,我在后面不停地追,一时情急猛地伸手扑向他,却只抓住一块薄薄的布料,然后全都凭空消失了。 在后世的这么长久的时间以来,这是我唯一一次梦到阿诺德。 夏天还真是个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季节。 沢田纲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玫兰萨?玫兰萨?”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 “刚刚有位前辈说,你办转学手续的回执已经到了,要你去取呢。” “啊啊……抱歉我又晃神了。” 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起来,我对着沢田纲吉一笑,“那我先去了。” 从二楼到三楼,一路上我一直想着昨晚那个梦,只是按照刚才传话的人说的走,根本没注意到门上贴着的牌子,敲了敲门就往里走: “我是1年a班的玫兰萨·塞西利亚,来拿回……” 在看清办公桌后面的人的脸时,我瞬间就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 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刻意退到门口仔细辨认了挂牌上的日文—— 风纪委员会。 tf?! 风纪委员会?!! 什么时候转学也归风纪委员会管了?未免管的有点太宽了吧即可修!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并盛中学风纪委员长,最强的不良少年——云雀恭弥就坐在办公桌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不愧是立于并盛顶端的男人,照这个趋势下去,很快风纪委员会就要接管学校了=。= 我像个机器人般僵硬着四肢走过去,差一点同手同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