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秦笙的反击-《谁的情深为你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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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该庆幸,他们问问题的方式还算是委婉了。至少,没有直接开口指控她,“用娱乐圈那些光鲜亮丽的外表,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成功的白领,暗中从事的却是妓/女的勾当。”
这些人把她最真最美好的爱情,写成肮脏的肉/体交易,拿来当成娱乐版头条,以供大众享乐。
呵,真是无歼不商!
她自知无处可逃,除非提供一些更加猛的信息,让眼前这些记者心满意足而去。
可是在此之前,她还想确定一件事。
“为什么你们不去询问当事人赵北澜,看看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恋人,还是你们所谓的小/三?”
很快有掌握丰富信息的记者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地穿过了包围圈,传到她耳中。
“赵先生没有出面。但他的私人法律顾问声称,会不惜一切代价维护秦小姐的尊严,必要时,也有可能采取法律手段为她讨回公道。由此看来,赵先生的立场很坚定。他是站在秦小姐那一边的。”
在公众场合,私人法律顾问代表的就是本人。
这段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赵北澜眼里,她苏以馨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而已。
秦笙才是他一心要保护的那个女人,曾经和他定下婚约的,未来的妻子。
刹那间,苏以馨心头漫过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
她想起不久前,在红爵的办公楼走廊,齐铭辉跟她说,赵北澜是在利用她,只有他和傅若雪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当然不会愚蠢到去相信,齐铭辉和傅若雪会站在她这边。
但此刻,她开始相信,赵北澜之所以选中她,大概他/妈的根本不是因为那狗/屁的报恩约定,也更加不可能是爱。
如果是爱,在明素堇病倒时,他就不会因任何理由匆忙离去,而是选择守在她身边,守着他此生最爱的人的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如果是爱,在灾难降临时,他不会选择首先保护秦笙,而放任她毫不知情地在外面瞎晃,被媒体围攻。
更何况,他是知道的啊,知道她现在肯定在外面走着,知道她很快要面临难堪和刁难。
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和她说,没有给她任何预防的时间。
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她的安危。
“既然这样……”她开口时,几乎以为自己变了声音,那么嘶哑低沉,“我不免要为自己也辩解几句。”
下一秒,全场记者都静默下来。
他们在等她给出更加震撼的内幕。
苏以馨没有让他们失望。
“我母亲的脑淤血,并不是长期积劳而形成的病变。是被人推下楼梯,摔到后脑造成的。一天前,我母亲秘密进行开颅手术,主刀的医生是从上海请来的,在脑科治疗领域首屈一指的专家。没想到,手术却意外地失败了。”
她顿了顿,仿佛接下的话,让她有些迷茫。
但很快,她将这种消极的情绪从脑海里抹去,这会儿的她,不能再选择逃避,尽管她还不是百分百确定。
“推我母亲下楼的那个人,和导致手术失败的人,是同一个。”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在说完这段话后,她犹豫了很久。
说出那个名字,可能会伤及一些人,继而打破长久以来的某些微妙的平衡。
往事有诸多无奈,沉溺往事,总不免会波及到现在的生活。
而唯一能让现实生活维持正常轨道的方法,就是三缄其口。
当人们不再提起某件事,这件事很快就会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
对待回忆,时间一向是伟大而公平的。无论是罪,还是善,时间都能一视同仁地抹去所有痕迹。
“哪个人,您知道是谁吗?”
记者们代入到了她伤感的氛围中,不自觉对她使用起尊称。因为此刻的苏以馨在他们眼中,就像一个可以拯救谜案的证人。
或者,是拯救他们报刊销量的重要线索。
可是他们没能得到答案,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车辆快速行驶所卷起的风浪,将他们这个围拢的小集体冲散,生生劈开一条路。
红色宝来为她打开了车门。
苏以馨没有犹豫,迅速钻了过去。
此刻不走,她今晚或许要将自己剥个精光,记者们才会放过她。
在娱乐圈这些时日,她不只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过媒体吃骨头不吐骨头渣的功力。
上了宝来,她仍旧气喘未定。
贺瑞衍眼中腾起怒气,“这群闻风而动的狗仔队!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目光转向苏以馨时,他眼神一疼,视线担忧地将她身体上上下下逡巡一遍,想确认她没有受伤,“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还能把我怎么样?”她自嘲一笑,“从前我可没少帮你挡下这些明枪暗箭,自然懂得怎么去面对他们。”
她的回答模棱两可,贺瑞衍很不满意,“懂个屁!你要是懂,早就该跟那个姓赵的渣人断绝来往!”
苏以馨扭头看着他,夜色勾勒着他清秀的眉目,越发显得英俊帅气,那是和银幕上看到的完全不同的风格。
可是同样的,有着迷倒众多少女的资本。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一度觉得,他很想某个人。某个时常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人。
近年来广海市警局培养出来的,如今已是享誉全球的国际刑警,贺笙平。
她父亲曾经的部下。
但她从来没有过问。上流权贵总有些小秘密不愿意示人。这是她对贺瑞衍的尊重。
“你知道方才,我被他们包围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她突然的沉静让贺瑞衍有些紧张。
“在想什么?”他追问。
“我在想,时间其实并不是公平的。它抹掉过往的所有,却独独留下了恨。恨这种情绪,有时候比爱还要强大几千几万倍。”
贺瑞衍若有所思地撇过头,视线飘到车窗外。
窗外是一片黑墨,然而,在被后面的车灯所打亮的后视镜中,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哀恸,是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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