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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曜抬手一挥将剑掷还，随即道：“方才用不是本门功夫，算不得胜出，只是和较艺罢了，还请两位师兄不要往心里去。”他想了想，毕竟是同门，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适时服软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尹志平和赵志敬皆是冷笑，抱了抱拳：“是我师兄弟技不如人，孙道长门下有谢师弟这样人才，年年都会这较艺之日大出风头！我二人自当勤学苦练，以盼今后承让两招。”

    尹志平说罢，头也不回出了练武场。

    谢曜只道这人是个怪脾气，也不去理会。这时孙不二几人迎来，将他夸赞一番，又问他刚才使什么功夫，谢曜便将分筋错骨手来历说了一通。孙不二知道他和江南七怪有些渊源，是以并不奇怪。

    自谢曜、尹志平、赵志敬几人珠玉前后，练武场上便没多少弟子再上台比试。眼看日暮将近，王处一敲响铜锣，灭了燃香，宣布今年较艺结束。

    回去路上，谢曜和孙不二说着话，程瑶迦半句话也没有插。谢曜见她今日略有奇怪，上前问道：“师妹，你干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害怕？”

    他只道程瑶迦被廖志杀招吓缓不过神，却不只程瑶迦是因为别事情。程瑶迦抬头看了他一眼，忽而将头埋低。

    谢曜道：“哈哈，别担心，下次那赵志敬再欺负你只管报出你师兄名号！”

    孙不二听到他这般哄人不由好笑：“你今日侥幸得胜却也不能自满，明日我将全真教所有功夫都演练给你，你融会贯通后直接去找王师伯，让他带你去藏经阁。”

    谢曜一听藏经阁登时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道：“不不不，我不去藏经阁！”

    孙不二见他神色心下了然，安慰说：“你不用怕那楼上怪人，虽然此人疯疯癫癫，但只杀擅闯藏经阁二三楼邪门外辈，你持掌教令牌，他便不会伤你。”

    谢曜哪敢给她说出实情，只皱眉问：“师父让我去藏经阁作甚么？”

    孙不二索性将他和谭、王二人商议说了出来，并且道：“这一层往上法门都藏经阁中，也许你去能够学到。如果不能学会也没有关系，因缘际会，自有定数。”

    谢曜心下是畏惧藏经阁如虎，打死也不能去。他又问：“可是我连这功法入门都未曾接触，干么就要去藏经阁？师父，不如你先教我这入门，看我是不是这块料，有没有这机缘，如果不成，那也就不用去藏经阁了！”

    孙不二听他这样说倒是暗暗奇怪，全真教上下弟子没有谁是不想去藏经阁二、三楼，可是谢曜却百般抗拒，但念谢曜聪慧，也没有继续追问。

    *

    几日后，谢曜将孙不二所教全真剑法、昊天掌、三花聚顶掌、金雁功都熟记心，便去找谭处端报备情况。谭处端打量了他几眼，又考究了下他功夫和心法，很是满意他进步速度，于是道：“谢曜，你师父都将原因向你说了罢？”

    谢曜点点头：“是。”

    孙不二曾对他说过，祖师爷王重阳当初便凭此功技压桃花岛黄药师岛主、白驼山庄欧阳锋庄主、大理段智兴皇爷，丐帮“九指神丐”洪七公帮主，夺得“天下武功第一”称号，抢到武林奇书《九阴真经》。但因他七人资质不够，无法领略此功精髓，都未能习得，这次乍见谢曜天资聪颖，于武学一道领略非凡，为了此功全真教后继有人，才让谢曜试一试。

    思及此，谢曜不禁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自觉这都不过是鬼把戏、小聪明，全真七子、周伯通那样人才都学不会功夫，他定然也不能摸到门道。谢曜心想，哎，索性做做样子，就算学不会这些人也不会因此怪罪他。

    谭处端颔首道：“你固然聪明，但这功法与其他内功都不相同，乃与性命结合，双生双修。”

    谢曜一听到“性命”二字愣了愣，问：“谭师伯，这句话甚么意思？”

    谭处端道：“若是练功不当，恐有走火入魔暴毙而亡危险啊！”

    谢曜心脏一抽，忍住转身逃跑念头，把脸憋通红。心中哀嚎，有没有搞错！但凡稍微厉害点武功都有性命之虞，不是走火入魔便是暴毙而亡。

    谭处端这时似乎看出他心情，微微笑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先感受入门要法，若连入门都无法触及，那便是和我们一样，练不成了……”谭处端说到此处也不由感到遗憾。

    其实当年王重阳并不是很想将此功传给全真教下弟子，王重阳一生都重道轻武，希望门下弟子都潜心修道，是以丘处机虽然七人中武功高，却不受王重阳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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