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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宫人为贺兰寂送上点好的香，楚天骄则按照规矩要去棺边“哭灵”。

    若是别人，她必是不肯守这些俗礼，这位老太后虽与她不过数面之缘，她却是当真从心中对之十分敬爱。

    行到棺边，轻抚着那棺木，念及太后对自己的宠爱，也不禁是心中黯然。

    当然，难过纵是难过，眼泪她却是没有落下一滴。

    若论演技，她比帘后那些内眷肯定不差，想哭也能哭得稀里哗啦，只不过，楚天骄不想演，因为这棺中之人她想真诚对待。

    扶着棺木，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可以让在场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皇奶奶，您只管安息，那个敢对你出手的混蛋，天骄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看似随意一弊，却刚好将跪在不远处的左丞相张言青的身影收在眼底。

    视线中，张言青跪在毡垫上，屁、股撅着，脸深深地俯在地面，看不清表情。

    尽管如此，他轻按在毡垫上微微颤动的手指，却证明了他此刻的情绪透着明显地异样。

    将这个小小的动作收在眼底，楚天骄微眯着眼睛，一对黑亮瞳仁中已经闪出寒意。

    这个老东西，是在作贼心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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