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现在他脑子里一直在转的就是这句话:“真要等到失去了才回头吗?” 可到时候,还来得及吗? 果然,提出这一点之后,夏翩翩终于肯点头答应。只是他跟过去,看见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偶尔会闪现一抹不屑。 她不屑他用这样的手段,威胁、利诱、携恩。 上了楼进了公寓,夏翩翩冷凝的面色也不曾好转起来。换了拖鞋便径直去替他冲咖啡。严诺熟门熟路地在房间里逛了一圈,视线落在电视机旁边的一只男性马克杯,上面映着木遇承的相片。 “喝了就走吧。”热腾腾地咖啡递过去,独有的香味也渐渐在空气中散发开来。明知她催促他离开,这男人,却一直慢腾腾的。 刚想乘此机会去清理一下,拿垃圾桶时,才发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黑白相间的马克杯。那是木遇承的粉丝见面会上的纪念品,她这做经济人的,自然也要带一个回来。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扔的。她才回想起好久之前,严诺曾宣告过,这屋子里不许出现任何别的男人的东西。 淡漠地朝他撇去一眼,浓眉一挑,严诺依旧大大方方的:“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像是没听见他的赞美,她只是小心地将杯子拾起来。去冲洗干净之后,再度让它回到原来的位置。接着便在客厅内细细地察看,是否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也被他顺手摧残了? 严诺看着这一幕,黑眸直勾勾盯着她,也不说话。她没指责他的罪行,自己也懒得去承认。只是心底生出一股不悦,那么宝贝地收着,有意思么?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即使他再拖,那一杯咖啡还是被喝得见底。他总不能要求续杯吧? 夏翩翩那意思也明显,到这个时候了,也该走了吧? 终于,严诺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她让他走,他不好意思死缠烂打,只能站起来,高高的身躯比穿着拖鞋的夏翩翩足足高出了一个头。垂着眸看她的时候,总给人莫名的压力感。 走到门边,他猛地一回头。不甘愿地去瞪夏翩翩,很想发狠地将人按在沙发上警告:“你是我老婆,我是你男人。凭什么不许我留宿?” 但下一秒,又暗暗掐了掐掌心让自己镇定。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点,要保持住啊。最起码……起码这一晚上,她也没提起离婚的事。 刚想到这个,门铃响了。他反射性地看向门口方向。 夏翩翩抬起头往这边看,似乎要去开门。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看外边就站了一穿着浴袍的男人。 “翩翩,你要我找的律师……”木遇承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长大的嘴巴好像是被人活生生塞进了一颗大鸡蛋。 严诺危险地一眯眼,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大圈,最后落在露出的胸膛上。隐约有些毛绒绒的:“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还穿成这样? “该问这话的是我吧。这么晚了你还在翩翩这做什么?别跟我说你们是夫妻什么的……呐,律师都找好了。” 他扬扬手机,显然刚刚的电话就是某位律师先生打过来的。 严诺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回过头对上夏翩翩的面无表情,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她竟然已经找好了律师? 等到夏翩翩走过来,从他侧边经过,目光径直对着木遇承:“同意了吗?” “嗯,说是随时可以接受这个案子。关于婚后财产婚配之类的问题,他最擅长啦。” 木遇承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严诺拳头拽得紧紧的,瞪着木遇承的模样,似乎要将人一口吞下去。 木大少爷被看得浑身发凉,但是一想不能弱了气势。挺起那没有腹肌的胸膛,看起来也颇有感觉。 只是换来的不是严诺的正眼相对,而是被某人用力塞了出去。 如鹰隼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室内空荡荡地就剩下两个人。她不可能毫无感觉,敛起笑意,正色凝望。 “你请了律师,是打算和我打官司?”他说话的声音那么沉,要不是两人谈论的话题太过严肃,她几乎要怀疑这男人是在诱惑自己了。 十根手指绞在一起成了十个绳结,她半垂着眸子不肯抬起头。等到严诺没了耐心又重复一遍之后,忽然嘲讽地哼了一声:“不然呢?” “我知道你不肯和我离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别说什么你还爱我!我不会也不敢去相信了。严诺你知道的,没有可能就是没有可能了,你和容微滚床单那一天,我们就没有可能了。” 既然提起了这件事,她苦涩地笑了笑,有些不顾一切的意思。都到这个地步了,藏着噎着也没意思。还不如就这么摊牌,好聚好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