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已身染重病,于你已经毫无用处,何不放我离去……” 粟裕尽量避开那些红疙瘩。 用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她的双眼,不放过她面上的一丝表情: “你的眼珠仍然很漂亮。” 秦沐歌闻言银牙暗咬。 心里早把他咒骂了千百回了,但面上却只是带着一丝晦暗和脆弱。 “我、我只想在死前见我相公一面……就不能……” “别做梦了!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这里。” 粟裕粗暴的打断她,他不信,她会这么容易染上疫病! “你!你这变态!我又没让你救,你凭什么扣押我!” 秦沐歌没想到他这么蛮横,只气得浑身发抖。 “我看你挺精神的嘛。” 粟裕阴阳怪气的道。 秦沐歌心头一颤,暗道,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怎么,没话说?” 粟裕步步紧逼。 秦沐歌咬着唇,纤长的睫毛轻颤着。 晶莹的泪珠在其间若隐若现,看上去好不可怜。 “罢了,随便你怎么想。 若我有什么不测,还请你高抬贵手。 将我的尸身火化了带到荒漠去葬了吧。 至于我的眼睛,你喜欢就拿去,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 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她扯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娇小的身躯显得异常的单薄可怜。 粟裕被她那双泪眼一扫,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异样来。 一时间竟破天荒的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这种无措并没有停留多久,他很快就有所警觉。 若他不知道她的身份,若他这段时日没有在暗处观察她,或许他已经放松了警惕。 “放心,你死不了的。” 他抛下这句话,就转身出去了。 秦沐歌僵硬的躺了许久,才终翻了个身。 只觉得浑身的肌肉似乎都因为刚才的紧绷而有些酸痛。 皱着眉,她一边咬着指甲一边寻思着。 那变态似乎根本就不信她染了病,这是何故呢? 一个南陵的贵族水土不服染上疫病并不罕见。 如此可怕的症状以及药师们的诊断结果为何都不能打消他的疑虑? 是他本性多疑,还是…… 她的心倏地一惊,有股寒意顺着脊背缓缓上爬: 还是,她的身份早就已经……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药效最多再支撑个三五日。 她却连身在何处都不甚明了。 届时就算混出了这个园子,也逃不出不京。 就算走了狗屎运侥幸逃了出去,能不能逃出西苑也是个问题。 暗叹了一口气,她疲惫的揉了揉抽痛的额头,前景堪忧呀。 看来得想办法先联系上秦暖心。 就在秦沐歌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联系秦暖心的时候,秦暖心却在几个时辰之后被送到了她隔壁的房间。 紧接着她们所在的楼层就跟菜市场附体似的噪杂起来。 各色各样的人物络绎不绝的穿行于两个房间。 与之前走马观花式的诊断不同。 这次的药师本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望、闻、问、切,检查得格外仔细。 检查之后药师们交头接耳的研究了一阵子,似乎制定出了一套治疗方案。 原本在秦沐歌房间的药师全部一窝蜂转移到了秦暖心那边,开始用她试药了。 秦沐歌被这阵仗搞得提心吊胆。 一对耳朵竖得高高的,凝神听着隔壁的响动。 留在房间里服侍她的小佩见她神色紧张,一双大眼不断地瞟向房门—— 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病情。 犹豫了一下,小佩端了杯茶水过来。 待她接住之后,飞快的退开两米,才嗫嚅着道: “他们是不京城里最好的药师,会治好的……” 秦沐歌闻言微微一笑,却在见到小佩躲闪的眼神时敛住了笑容。 差点忘了,此刻的摸样笑起来简直要恶心死人…… “希望如此吧。” 秦沐歌叹了口气。 “啊——” 属于秦暖心的哀叫陡然从隔壁传了过来,秦沐歌手里的茶碗一个不稳,泼了自己一身。 “去看看怎么了?”她命令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