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突然,一道比较熟悉的男性声音响起:“你很想知道黎老夫人她是不是知情吗?” 她猛地回头,凤夜然居然出现在她房间,顿时皱眉道:“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想老夫人应该是知道的吧,不然整件事也解释不通,也许是在几年前发现的,所以才又搬回黎宅和他们一起住,可惜依然化解不了黎元泰心中的仇恨,但她的死,似乎也在警示你,切勿被仇恨冲晕了头脑。” 凤夜然带关房门,身体依靠着门边并未上前,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道。 苏余音闻言,倏然沉下脸,冷冷开口:“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连自己的本分都做不好,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 她复仇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说,当然也包括他。 本分? 若不是端木爵横插一脚,他会失信于她? 凤夜然摸了摸鼻头,低叹口气说道:“唉,马有失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嘛,既然你现在出来了,也算是皆大欢喜啊。” 苏余音撇了撇小嘴,这是在事后找借口么?不管是什么,她对他的印象又差了几分,看了两眼,冷冷开口:“你还留在这里不走吗?以你的职业来说,应该保持一种神秘感,好走不送。” 听她下逐客令,凤夜然轻轻笑了,反而走到她的梳妆台前,一米八的颀长身材坐在她梳妆台上,双手环胸,满含兴趣的探究道:“你是怎么适应这张脸的啊,虽然不丑,但也没你以前好看呀,要不要去一趟韩国?我陪你一起,费用全算我身上如何?” 苏余音一听,柳眉深深皱起,微微动怒的问道:“我和肤浅的人没话可说,你到底走不走?” 然而,凤夜然脸皮厚的跟堵墙似的,坏笑着说:“可我是你好姐妹请过来的恩人,这么走了,会不会不给她面子呀,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也只好先走喽!” “等等!你出去在客厅就行了,别进我房间。”她突然觉得让他找曼青是错误的决定。 “女人,不要让仇恨操控了你的内心。” 临出门前,凤夜然意味深长的扔下一句,他虽然和苏余音从无交集,不过对于苏氏集团还算了解颇深,凭她一己之力恐怕是以卵击石,不过加上他的话…… 苏余音的脸色不太好,除了满腔的仇恨没地方发泄外,她不觉得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曼青和她说了盛月集团最新的消息,董事会有半数人是跟着黎元泰做事的,所以当黎元泰被抓后,他们那些老油条不淡定了。还有一小部分人是黎祖母培养的公司骨干,另外几人是保持中立状态,她将接手的盛月就大概是这个样子,外实内虚。 而她还要去一趟巴黎,供酒商方面出现了一点问题,她如果能够漂亮的解决这件事,想要顺利进董事会也不是不可能。 苏余音花了两天时间,做足功课之后,自信满满的飞往巴黎。 但非常碰巧的是,她在头等舱内看见了黎晓雪,这倒是令她很意外。 黎晓雪来到她面前,高傲的昂起头,胜券在握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黎家除了你没人一样,只要我劝服洛布斯先生继续与盛月合作,以后盛月就是我说了算。” “请让一下,你挡着我的路了。” 苏余音淡漠的开口,她还没那么天真的以为,为盛月做一件事就能够站住脚跟,因为董事会那些老油条是不可能让她们两个黄毛丫头骑在头上的,这一点她很清楚,但不表示她没办法去治他们。 “哼,装什么装!”黎晓雪冷哼一声,忽而凑近她,咬牙切齿说道:“爸爸的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余音眸光闪了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从她身边走过,坐在自己靠窗的位子上。 想起听到黎元泰被判无期徒刑时,她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里,曼青说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过亏心事,总会得到报应的,而坏人逍遥法外,不是不报,而是时间未到,早晚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她的仇呢? 她不想等得太久,不想看见那些丑陋的嘴脸去欺骗其他人,也许会有下一个像她一样的受害者出现,既然是早和晚的区别,那么她早点揭穿他们的假面目,就能减少悲剧的发生了。 忽然,她耳边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么巧?” 苏余音收回飞远的思绪,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雕刻般的俊脸,嘴角挂着一抹张狂的笑意,她迎上他深邃迷人的眸子,歪着脑袋说:“这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巧合吗?” “呵呵,聪明的女人,来奖一个。” 端木爵眸色潋滟,长臂一勾将她带入怀里,俯首噙住她诱人的红唇,浅尝一口,笑得邪魅妖冶。 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到,苏余音脸色一冷,用力推开他说道:“少在我面前耍*,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 就算所有人被他玩世不恭的表面所骗,她也会清楚的记得他杀伐果决的一面,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端木爵挑挑眉,慵懒而性感的嗓音溢出薄唇:“哦,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很吵,我想休息。”苏余音很不给面子的闭上眼睛假寐。 他眸光涌动,凑近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吹着气:“啧,你这冷冰冰的模样,我又想亲了怎么办?”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不悦的睁开眼,压低声音低吼道:“端木爵,你玩够了没?” “不够。”他诚恳的摇头。 “……”苏余音气得呼吸不畅,别过脸无言以对。 端木爵盯着她的后脑勺,深邃如墨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层笑意,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有时候玩玩老婆,果然心情很愉悦。 苏余音很想无视身旁的男人,但却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全身都不舒服后,转过脸来看着他,冷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怎样啊,作为老公,当然是陪着你一起。”不过是碰巧罢了,他需要去意大利处理点事,等她抵达巴黎后,他转飞就行了。 苏余音嗤鼻,冷冷的看他一眼,拜托他别说这些话,因为她不是无知的女人。 她不知道世界上有几个男人的话句句是真的,或许本来就没有这类男人,即便是有也是凤毛麟角,至少在她身边从没有出现过,所以他真的不用说这些话。 抵达巴黎之后,苏余音搭计程车到早已订好的酒店。 她和洛布斯约在明天上午十点见面,今天提早过来,是想有一个完美的准备,好迎接明天艰难的一仗。 据资料上了解,洛布斯是个极其刁钻,注重生活品质的中年男人。这次与盛月的合作本是水到渠成,但中间杀出个程咬金,以比他们高出百分之零点三的价钱谈拢合作,所以她必须赶在他们签订合同前,令洛布斯改变主意。 苏余音一整天都待在酒店里没有出去过,站在房间的窗户边,吹着徐徐而来的微风,眸光不知不觉的眺望远方。 巴黎,是个浪漫的城市。 她,曾经是个喜欢浪漫的女人。 然而在这里,那些美好的回忆通通变质,甚至回想起来,会令人作呕。 只因为,自以为是的爱,如带刺的玫瑰,最初的是刺痛人心,最后的是凋谢死亡。 苏余音沉痛的闭上双眸,抓着窗沿的双手青筋毕现,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本以为找到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在你爱着他的同时,他也正好爱着你。可惜他不过是贪图荣华富贵,名利权势才来接近她,一开始就是错的,最后又怎么会幸福。 是她错的太离谱了,不仅枉送自己的命,还赔上整个苏氏,将名下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他,只为了让他在公司里有实权,不会被人说成是她养的小白脸。 呵呵,可他连小白脸都不如,从认识到订婚后,他没碰过她。就算是两人出国旅行,她暗示过,甚至明说过,他会编造一大篇柔情蜜意的话告诉她,想她在结婚的新婚夜里完完整整的交给他。 现在想起,她肚子里一阵反胃……突然跑到浴室,伏在洗漱台上作呕,太特么恶心了,他竟然是爸爸和那个女人的儿子,她庆幸的是,在临死前她依旧是清白的,否则她这一生都会活在恶心的阴影中度日如年。 这时,放在*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洗了洗脸出来,这个铃声是凤夜然打来的。 “喂,有结果了吗?”她在出狱那天,曾让凤夜然调查端木爵为什么会如此紧张苏家,和她。 “这么冷冰冰的声音,再高的热情也被你浇熄了啊!”电话那端的凤夜然盯着电脑,刚才差一点被黑客反入侵了。 苏余音没有说话,皱了皱眉,等着他的下一句,几秒钟后,凤夜然的声音再度传来,“本来想问问你在巴黎有没有*,不过你这么关心我,我就说吧,结果就是你男人很厉害,差一点把我电脑给黑了。” “他不是我男人。”她冷声否认。 话题似乎扯远了,苏余音轻轻一哼,“你打电话来告诉我,就是想说你技不如人?” “ononon!再给我五天时间,我一定查到他对你是什么感觉。” “凤夜然!” 仿佛看见她咬牙的模样,凤夜然调笑着说:“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虽然没查到你想要的,不过我知道另一件事,你男人飞去意大利是为了帮你搞定和洛布斯酒庄的合作。” “什么意思?”他不是来巴黎了么,怎么又去了意大利? 还有,洛布斯现在在巴黎,他飞意大利干什么?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靠你自己想喽,我突然很想做女人了,特别是被这样默默奉献的男人呵护着……” 凤夜然的话还没有说完,苏余音就已冷冷打断他,“那你就去泰国吧。”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利索的挂断电话。 有如病毒般飞快的丢下手机,然而她脑子里依旧不断回响起凤夜然刚才的话,什么叫做被默默奉献的男人呵护着,她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顿时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古人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她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爱了。 *** 第二天清早,阳光明媚,预示着一个好天气。 苏余音准备得妥妥的出门,提早半小时来到洛布斯入住的酒店,在酒店大厅看了十五分钟的报纸周刊,这才乘电梯上去。 她的时间掐的刚刚好,比预约的时间提早了十分钟,既不会令对方多想,也不会使自己失礼。 当她以最佳状态走出电梯时,走廊上的吵闹声让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在看到黎晓雪和洛布斯的助理争执的一幕,她蓦然停住脚步,很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冲上前抽她一耳光! 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就这么和人家助理吵起来,就差泼妇骂街了,果然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此时的天气已经是乌云密布。 黎晓雪突然看见她,立刻声音更大了,指着她说道:“我和她是一起的,我们是盛月集团的代表,现在你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