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女生文学 ) 蝴蝶刚想解牛缰绳,东岭上走下来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肩上扛着一张三铧耘锄,戴着六角苇子编的草帽,红黑色的脸上放着汗光。 “小蝴蝶,你怎么才来到这里?”这位中年妇女,口音有点象蝴蝶,长相有点象蝴蝶,只不过肤色没有蝴蝶好,身形没有蝴蝶好。她放下笨重的三铧耘锄歇肩说。 “妈,这位姐姐问路呢!”蝴蝶幽幽的说。 “哟,去那儿,那个地方,还是城里来的呢,开着好车呢!”蝴蝶妈连问加感慨加羡慕的说。 “周光哥家。”蝴蝶回答。 “伯母,我要到周先生家去,不知怎么走?”苗儿学得城里人般彬彬有礼。微笑着说。 “让蝴蝶带你去,牛,我牵着。”又补充了没必要的补充:“站牌下那条向西的旱道就通周光家。” “谢谢伯母。”苗儿开车门从车上拿下两罐红茶,递给蝴蝶妈妈一罐,又给蝴蝶一罐,说:“解暑的。下地挺累的!” “你这姑娘真客气,一定能找个好婆家。”蝴蝶妈接过红茶罐打便喝。 苗儿开了车门,让蝴蝶坐到副架上,自己回到驾位上。 “真凉爽,车里有空调?〞苗儿从未坐过这种好车,只是在城里上学时看到过。在印象里,有钱有势,当官的人才开这轿车吧! “当然。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真美。真俊。”蝴蝶对苗儿大加赞赏。 “你没发现自己,象朵莲花似的好看。你只是没有与城里姑娘一样打扮。”苗儿欣赏了她说。 “那里是耶,你是朵牡丹花,我再打扮充其量也就是朵山菊花,或者是浅黄色的小麦花,红小的高粱花,不上大堂的棉花花,再好好不过石榴花了呗。”蝴蝶声音柔而好听。 “你上过学的,文采不错。富于联想,艺术家的联想。”苗儿说,很赞赏。 “都是跟那个张大哥学的,我天天去,有时白天去,有时晚上去,他教会了我用五行之气唱歌。提出了让我学说评书,并对我说的评书,提出了宝贵的意见。”蝴蝶说。自自其然。 “他那么热心!”苗儿有点吃醋。 “他那人不坏,还教会了赤儿姐,就是周光哥的妻子一套很高的注射术,叫疼痛注射疗法。今天你来的正好。他明天可能要走了。几次想走都没走成。”蝴蝶说。 “为什么?”苗儿问。 “病号都哭求的呗!要求是等所有的病号都康复了再走。”蝴蝶说。 “原来是这样。”苗儿笑了:“到什么时候?旧的病号去,新的病号又来了,只要活着,百年走不脱。” “可不是嘛,张大哥想走。有些不忍心,因为赤儿姐不老练。我说过几次。你快走吧,以后有时间再来。”蝴蝶说。 两人说着念着,苗儿小心的打着轮,因为旱路,路虽宽,车还是走的很慢,走了半个小时。三里路之遥。 周光的家在庄东头,门前有两颗大白杨树,门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放着几辆摩托车和两轮电动车,自行车,空地算是农村的停车场。苗儿将也毫不例外,把车放到这片空地上,和蝴蝶一块下了车。关了车门。 “周光哥家到了,看来看病的还真不少。”蝴蝶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