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屋门便在这时候被人踹开,一身青衣的侍剑已经出现在门口。夜风将侍剑的墨发吹起,他一双黑眸看到全身白花花的玖阳公主时眼里的神色没有半点的变化。 他听命的走到宗政凉尉前,宗政凉尉向他递了个眼色,他无情的直接拽着玖阳公主的手臂,将她从宗政凉尉身边丢开。尔后他便小心翼翼的扶着宗政凉尉到了屏风后去穿衣服。 玖阳公主已经跌到在地,涩you没有成功的她又被一个奴才看光了,她匍匐倒地,眼里嵌着最恶毒的眸光,心里恨不得把宗政凉尉丢到狼窝里喂狗。 这边宗政凉尉已经穿好衣服,由着侍剑的搀扶从屏风后走出来。将宗政凉尉扶到一张梨花木雕制的椅子上,侍剑一双眼睛便在屋里转了一圈。当看到被玖阳公主丢在地上已经碎掉的茶碗,他走上前,便要伸手去捡那个茶碗的碎片。而玖阳公主早已经急得爬上前先于侍剑捡起地上撕裂成渣的茶碗碎片。 可一不小心的碎裂的瓷片就在她的白玉般的手背上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玖阳公主痛的轻龇了一声,但还是像母鸡护小鸡一般的将那些碎片护在手里。 她这样的做倒是惹得坐在梨花木椅上的宗政凉尉越发的厌恶。侍剑只听命于宗政凉尉,他可不管玖阳公主来头多大。冷漠的睨了她一眼,他根本不顾那些碎片会不会伤到玖阳公主,直接粗暴的从她的手里抢过一块白色的瓷片。 深幽的看了玖阳公主一眼,他回身将那一块碎片小心翼翼的递给宗政凉尉。宗政凉尉将那块碎片放在鼻间轻嗅了嗅,眉头刹那间就紧锁了起来。 “侍剑,让人传御医过来!”宗政凉尉忍着身上的灼热,声音喑哑的说着。侍剑也是跟着宗政凉尉见过大世面的人,听宗政凉尉这么说,他便已经猜测到玖阳公主必定是给摄政王下毒了。跟在宗政凉尉身边几年的他,很清楚他的主子最讨厌别人欺骗他,更不用说这种还胆大到敢给他下毒的。。 淡淡的睨了玖阳公主一眼,侍剑马上就暂时的退了下去。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御医就被请来了,当大夫给宗政凉尉诊了脉后,红着脸小心翼翼对他道,“摄政王,您中了mei毒了。” 心中的猜想被御医证实,宗政凉尉剑眉已经冷凝起,刀削般的脸上阴郁深沉。 贱人!今日她敢在他喝的茶水里下药,他日她说不定还会生出其他恶毒的想法。 宗政凉尉起身便要去找玖阳公主算账。但因为站的太猛太快,全身突然涌来一阵眩晕,他整个差点直接栽倒在地。幸好被人给扶住了。旁边的御医看着他服了药后而呈酡红色的脸庞,也劝着他先把身上的毒给解了再说。 卧房里。玖阳公主已经穿上了衣服,心情阴郁到极点的她开始打骂起她的陪嫁丫鬟。 她又背着手在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萍儿去了那么久却没有回来。而她这里给宗政凉尉下毒又被他抓了个现行。她知道宗政凉尉一定不会轻饶她的。而且过了今夜,她也不怎么可能再在宗政凉尉身上得到宠爱了。 心里不甘到极点,她明明就是东楚国小皇帝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从姜国皇后里拿出那草药来,宗政泓墨根本就已经是一具干尸了。可宗政凉尉这个白眼狼,他不但碰也不碰她,甚至今晚还纵容他的暗卫蔑视她。 真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嘭!”屋门被人用力的踹开,门口宗政凉尉眉梢冷挑,一双邪谲泛着嗜血的寒光。玖阳公主瞥到他脸上阴森的神色,身子剧烈的轻抖了一下,赶紧攥起手上的锦帕委屈道,“夫君,今晚的事情你听妾身说,妾身一直都爱慕夫君,只是咱们成亲许久,夫君你却都……” “闭嘴!”已经喝下解药并且按照御医吩咐在冰水里泡了一个时辰的宗政凉尉已经解了身上的毒,如今他那双狂霸邪气的眸子透着一股冷窒的气息,给玖阳公主一种恐怖的压迫感。 “夫君!”玖阳公主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夫君,妾身实在是太爱慕夫君你了。所以才被身边伺候的宫女蛊惑着在给夫君你喝的茶里下了mei毒的……”玖阳公主贝齿紧咬着唇瓣,水眸氤氲着开始痴情的望着宗政凉尉。 她爱慕他?宗政凉尉听的只想笑,她心里钟意的那人根本就是慕容良睿。 “夫君,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妾身都不敢再犯了。”她抱着他,已经哭的眼泪如珍珠般簌簌而落,她这样的伤心的模态倒是把她衬得越发娇柔可人。 宗政凉尉眼睛危险的眯起,目光里折射出两道冰冷的视线,全身渗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他走到玖阳公主面前,扬手就用力的往她白皙的脸颊上用力的煽去,阴冷的说道,“本王今天把话跟你说明白了,娶了你你若是安安分分的,你该有的荣耀本王都会给你的。但若是你敢对本王使什么手段,那本王也不客气。” 今夜对宗政凉尉来说,是耻辱的一夜。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女人piao了一般,有种活吞了一只苍蝇咽不下去的恶心感。 而且今日玖阳公主敢给他下毒,他甚至怀疑她以后也会给自己的皇侄儿下毒。这样的女人,他是一定要防着。 今夜后,他想他这一生都不会再给玖阳公主接近他的机会了。 情/爱之情,那必定要有情才能做。他与她虽有夫妻之名,上一次也差点生米煮成熟饭,但他却是真切的厌恶她的触碰的。尤其是刚才中毒时迷糊间他瞥见玖阳公主脸上的急色,那种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他共赴巫山**的神色让他更加厌恶。 还有一点……他怎么觉得他新娶的这个王妃给他脱衣服的动作很娴熟呢?那种动作就好像是经常为男人宽衣解带的? 阴厉的掷下这话,他冷酷无情的转身离开,撇下玖阳公主。玖阳公主原本还想追出去,但被侍剑给拦住。侍剑冷着脸,从剑鞘里抽出一把冷剑,挡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道,“王爷希望摄政王妃以后做任何事情时能先考虑公主你高贵的身份。不要再像今晚这般下贱。” 被一个奴才看光了身子,又被奴才这样毫不客气的数落了一番,玖阳公主只觉得全所未有的耻辱。她甚至把侍剑也给恨上了。 侍剑二话不说便离开,玖阳公主颓然的坐在地上,嘴里开始愤懑的骂宗政凉尉是白眼狼之类的话。跪在屋里的其他几个侍女都知道玖阳公主的性格,知道若是这个时候上前她们必定会被玖阳公主扒掉一层皮。所以没有人敢上前去劝她。 而玖阳公主在宗政凉尉这里彻底失了势后,她心里更是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姜戚炽的身上了。心里的重心已经发生了转移。 现在,她只能在心里期盼着萍儿快点回来了。 萍儿连夜去了姜戚炽他们下榻的地方后,却被姜戚炽的仆从告知姜戚炽今晚在皇宫里受了气现在已经乔装打扮去了烟花之地放纵了。萍儿怕自己就这样回去会被玖阳公主处置,便又千求万求的让那个仆从带她马上去见姜戚炽。 而姜戚炽这里,今夜夜已深,他虽然在宫里被慕容良睿给羞辱了,但因为城门早就关了。他们一行人还是出不了城的,所以只能继续在北烈国多待一天了。 但以姜戚炽的性格,他又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的戴着呢?慕容良睿宋姒姒狠狠的羞辱了他,暂时报不了仇的他也要好好折磨慕容良睿的子民。 眼下,他正在老/鸨的带领下,进了一间布置的极为清雅的厢房。老/鸨脸上敷着厚厚的一层粉,咧着嘴巴献媚的对他笑着道,“这位爷,我们嫣儿可是整个品兰轩甚至整个皇都最出名的花魁了。保证她陪了你一夜后,你就会对她恋恋不忘的。” 姜戚炽戴着特制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再加上额头间垂下来的一缕秀发,正好遮住了他瞎掉的那只眼睛。故而老/鸨并没有发觉面前的男子和一般的客人有什么不同。 “嫣儿……”老/鸨唤了一声,饶过屏风便要去唤宋青青出来。可在这时却有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疾步而来,走到姜戚炽的耳畔低语道,“太子殿下,公主那里派丫鬟来说是要见太子殿下你一面。” 姜戚炽手轻轻的抚弄过下巴,兴致一时间倒没了,转身离开厢房。 而在此时宋青青正好由丫鬟的搀扶嬛嬛而出,这样她便只瞥见了姜戚炽离去的一抹俊挺身影。老/鸨看见贵客就这般离开了,慌的赶紧上前要去追,却被姜戚炽身边的侍卫给拦住了。那侍卫伸手从宽袖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老/鸨,“这是我们家公主的赏赐,我们公子今日还有事情,他日若是有空会再来关顾的。” 老/鸨看到手里厚厚的一叠银票,双眼马上露出金灿灿的光芒。侍卫也不再看两人,转身便追着离去的姜戚炽离开。而在他们走后,宋青青上前也看了那一叠叠厚厚的银票,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皇都有钱人很多,喜欢一掷千金来买笑的人也很多。但还没有见过今晚这个贵客,她连陪都没有陪他呢,他就送了这么厚的一叠银票。这样出手阔绰的人根本就不是柳公子那种货色可以比拟的。 宋青青想了想,便对自己身旁的丫鬟低语了几句,丫鬟得了她的命令后,便追着离开的姜戚炽从厢房里消失。 当夜,萍儿回来时已经很晚了。而玖阳公主却一直还亮着灯等她呢。 “公主,太子殿下那边让奴婢告诉你,殿下他们原本决定明早就要离开的。不过既然宫公主想要见他,他会推迟一天的。太子殿下还说公主你若要相见明天白天务必到东街的贵荣茶馆相见。” 萍儿回禀完这些,心里又有些担忧的看了玖阳公主一眼,嗫喏的补充了句,“公主,您要不要再想想,奴婢总觉得你这般私下里和太子殿下相见是很危险的事情。”这里毕竟不是姜国,做那种事情不能像在姜国那般严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