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直到窗外传来极轻微的三声叩窗棂的声响——那是尉迟劲给出的信号,天将破晓。 他缓缓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榻上依旧酣睡的苏洛宁,眼神复杂难辨。 随即,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出,融入将明未明的晨曦微光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院外,白芷看着陛下离开的背影,长长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悄悄和旁边面无表情的尉迟劲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白芷:陛下这夜探香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吓死奴婢了!幸好小主子睡得沉…… 屋内,苏洛宁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了咂嘴,翻了个身,继续做着她不是太美的梦。 …… 苏洛宁是被窗外隐约的嘈杂声吵醒的。 脑袋还昏沉得厉害,梦里祁煜那张时而温润含笑、时而染血疯批的脸交替闪现,搅得她心神不宁。 真是魔怔了!怎么会梦到他那种样子?太吓人了…… 狗男人做梦都不放过她吗?! “芍药,外面怎么这般吵闹?” “回姑娘,是长公主差人给您送来了入冬的衣物,说全都是无忧阁的新款。” 芍药从外间进来,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着。 苏洛宁扶额,“放着吧。” 自从出宫后,她便没再去过无忧阁,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还是得找时间和皇帝陛下说清楚。 苏洛宁感慨,她现在就像是被突然辞退,连离职手续都没办完的可怜牛马。 赌气归赌气,该争取的权利还是要争取的,那可是她的心血…… 不过现下她可没有心思盘算虎口夺食,她和沈承珏的事情才是当下最大的麻烦! 她理解舅母,舅母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把她留在身边,跟二表哥凑成对。 舅母是一片好心,可传到外面便成了她和表哥私相授受。 早前祖母便是拿这话寻她错处的。 苏洛宁不想在外跟沈承珏有太多的牵扯,接下来的几日便接手了收回母亲嫁妆的活儿,每日跟着账房一处一处的收铺子。 说来也巧,听闻日前她大伯苏镰在早朝时,只因奏对迟了一瞬,便被陛下以“精神不济,怠慢公务”为由,直接停职一月。此令一下,苏府上下噤若寒蝉,连带着她收嫁妆都顺畅得多,再无人敢刻意刁难。 …… 养心殿内,尉迟劲沉声禀报: “小主子这两日并未有异常,暗影组已全数就位,全权负责小主子安危,在不惊动小主子的情况下能确保其安全。” “朕需要绝对安全。”祁煜手指点着桌案,“包括磕了碰了跌了摔了。” 尉迟劲不动声色的应是。 主子宠小主子到这种地步了? “另外,有任何异常第一时间向朕汇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