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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吴晓晓慢慢睁开眼睛，无声无息地看着韩瑾。韩瑾脸上淡淡的笑容中，混合了开心和悲哀，变得非常复杂。这种表情绝对不会出现在纪光耀的脸上。所以就算韩瑾现在戴着人皮面具，吴晓晓却透过他的容貌，看到了他的内心。这还是吴晓晓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韩瑾依旧专注地在帮吴晓晓上药，似乎没有发现吴晓晓的视线已经落到他的脸上。“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不……也许是有缘无分，也许是有分无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着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干涩的苦笑。

    吴晓晓没有作声，细细回味着他刚才的话。如果真的没缘，那就不会成亲，更不会朝夕相处；但如果真的有缘，那就不该只以一个替身的身份，沉迷在一段虚无缥缈的感情中——他想表达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好了，这下你的整个脸蛋都光滑得好像煮熟的鸡蛋一样了。”

    吴晓晓正想得出神，韩瑾的声音突然把她拉回现实。

    她轻轻抖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脸，摸到了久违的光洁如玉的触觉，感动得差点流泪。

    这时韩瑾已经拿着镜子走到她的面前，邀功似的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获得新生了？”

    “什么新生？这本来就是我的脸，只是恢复原状罢了。”吴晓晓嘴上不认输，但心底却认了。说实话，嫁到纪家这么久，连她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以前的模样。今天看到镜子中久违的真实自己，竟然有中恍若隔世般的感觉。就算用“获得新生”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真希望阿莲有一天也能体会到我现在的这种感动……”

    吴晓晓一边欣赏着镜子中美丽的自己，一边想起了远方的阿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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