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宋景翊一眼扫过去,记忆深处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外婆年轻时的好朋友。 两人同岁,还是同一所女子高中的学生,同年结婚、同年生子。 他印象中只见过两三次,在他五岁那年,跟着她男人往南方走了。 叫什么来着。 “阿音,阿音!你怎么不理我,”张婉蓉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她急着过来,但腿脚不好,差点摔倒。 “奶奶,您慢点。”孟锦安回过神来,连忙扶好她,“奶奶,您认错了,她不是邱奶奶,是个小姑娘。” 张婉蓉“啊”了一声,泪水挂在脸上,有些呆滞地盯着沈不语。 “您好,”沈不语转过身,礼貌问好,“我是邱绾音女士的外孙女,我叫沈不语,您是我外婆的好朋友吗?” “绾音的,外孙女啊,”张婉蓉嗓音沙哑,听得出的失落,她边往这边来,边喃喃自语,“我还以为阿音来接我了,我还以为是阿音来接我了。” “您是来祭奠我外婆的吗?”沈不语让开位置给老人家。 “是啊,之前我每年都来看她,现在身体不好了,好几年没来了,”张婉蓉推开孙子的手,颤颤巍巍地掏出手帕,弯下腰,轻拭着没有灰尘的照片,“绾音,我来了。” 沈不语站在宋景翊身旁,忽的一下,就红了眼眶。 忠贞的爱情固然令人向往,但坚定的友谊更耐人寻味。 外婆躺在那里,她的好姐妹白发苍苍地弯腰跟她说着话。 “不哭。”宋景翊递过来一只白色手帕,“她是外婆的好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的。” 更多的信息,宋景翊就提供不上来了。 一来那时候他还小,二来,他从来不会为了不在意的人浪费时间和精力。 张婉蓉跟邱绾音说了好一会儿子话。 沈不语和宋景翊就在旁边安静听着。 听她说她们儿时趣事、听她讲她们婚姻中的磕磕碰碰,听她怒斥外婆丢下她一个人早早离去。 直到听见她说:“绾音啊,今年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我得了癌,晚期,孩子们都以为我不知道,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所以我来看看你,绾音,我走的那天,你记得来接我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