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您就这么把事捅到人面前了?”时权侧目,看向那位仍旧气定神闲品着茶的老头子。 时老爷子闻言,眼皮都未完全抬起,只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 “不然呢?你看傅家小子那架势,倒像我们危儿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 他手中茶盏轻轻一搁, “简直倒反天罡。” “话,要说明白。” 老爷子声线陡然一沉,目光如炬直射时权, “事,也得摊开来做。还有,人,是不是你们弄走的?” 时权眉梢微挑,唇角牵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既不承认,也未否认。 见他这般情状,时老爷子心中已然明了, “你、是他让你这么做的?你就由着他胡闹?” “是,也不是。”时权终于开口,语气轻描淡写, “傅闻璟身边是个什么龙潭虎穴,您难道不清楚?那女人跟着他,还不如在我们时家。我不过就是帮她选条好走的路。” “说的好听!” 时老爷子似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拍了拍桌子,茶盏也震得哐当作响, “你们问过那丫头的意见没有!” 他越说越激动,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说几回了、别老是让我跟在你们后头收拾这些烂摊子、你们不嫌害臊,我这老脸还臊得慌!” 时权闻言,竟低低地嗤笑一声。 “我看您,倒是挺乐在其中地搅和他们年轻人这些事的。” 他懒得听老头子的怨言,起身作势要离开,见他起身, “这又要去哪?” 时老爷子眉头紧锁,余怒未消。 时权抬手瞥了眼腕表,语气平淡无波:“回去,吃饭。” 时老爷子重重吁出一口浊气,像是要把满心的烦躁都吐出去。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眼不见为净,也懒得再多问一句。 而在傅闻璟回去的路上,车厢内弥漫的低气压几乎凝成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呼吸间。 无人敢出声询问男人接下来的打算。 傅闻璟也没有派人去时家找人,他清楚,人不在那里,更不会被轻易放还。 与那群人讲道理纯属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唯有对等的手段才能逼他们低头。 回到公司,他的目光仍不由自主地落向最底层那个抽屉。 指尖推开沉默的木质,他从深处取出那份尘封已久的文件,动作缓慢得几乎凝滞。 指尖在封口的绳线上徘徊片刻,终是一圈圈解开。 抽出里面的文件,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强迫自己凝神,直面那些曾被刻意忽略的事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