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好用什么理由了?”。 “理由?”时危极轻地笑了一声, “这个世界光怪陆离的事情还少么,一个被宣判死期的人突然痊愈,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 “那你最好趁这段时间,好好把握。” “至少,要让她看到你的诚意,走到她能真正原谅你的那一步,拿自己的生死当玩笑,去骗取她的同情和心软这种手段,并不高明。” “不然呢?” “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 这是黛柒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门外。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泄露一丝一毫的声响。 说来也巧,她本是看天色渐晚,打算回主宅,顺便想问问时危关于明日行程的具体安排, 虽然一切都不需要她操心,可她连几点出发都还尚且未知。 就在穿过连接侧翼与主厅的昏暗长廊时,她扭头瞥见了那开放式阳台上的身影。 落地窗敞开着,夜风拂动了厚重的窗帘。 她最先认出的是时危挺拔的背影,并未立刻察觉他身侧阴影里还有一人。 等她又悄无声息地向前挪了几步,借着室内透出的光线, 才看清,时权也在。 她下意识想立刻退开,转身离开。 可就在她脚步将动未动之际,时权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那低沉平稳的嗓音隐约传来,像带着某种无形的钩子,瞬间钉住了她的脚步。 鬼使神差地,她没有后退,反而向前极轻地挪动,闪身躲进了廊柱与一座高大古董柜形成的狭窄阴影里。 粗犷的罗马柱柱身冰凉,贴着她的脊背。 男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钻进耳朵。 她没有等到听完,就在那最后一句话落下时,她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沿着阴影快速离开了。 黛柒几乎是逃也似的直奔二楼自己的房间。 脚步在厚地毯上近乎无声,心跳却擂鼓般撞击着胸腔,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一路上,心思百转千回。 生气吗? 有的。 一股被愚弄、被欺骗的怒火,正沿着脊椎向上窜,烧得她指尖发冷。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 冲出去大闹一场?撕破脸大吵一架? 结果显而易见。 除了激怒那个男人,让他更有理由将她看得更紧、锁得更牢之外,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甚至可能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吝于给予。 他太了解她了。 了解她那些可笑的、不合时宜的心软和恻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