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盯着药板,还剩十四粒。 28粒药物,一天一粒,本该吃完的。 说明书上说,突然停药会月经紊乱。 这药能调经,也能避孕。 如果是调经,她应该吃完。 如果是避孕…… 但是上次并没觉得她经验丰富,甚至不比第一次轻松,她表现得也很紧张。 顾澈想不通,只觉得胸口发闷,太阳穴突突地跳。 脑子里不断闪过画面——她跟别人。 胸口的某个位置,针扎一样的疼。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强烈的无力感,裹挟着强烈的嫉妒,最后在理智下,强迫自己回复了平静。 他攥紧药板,又慢慢松开。放回药盒,又收进药箱。 卧室里,她侧躺着,呼吸平稳。 他坐在床边看了很久,然后躺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肩膀的伤被扯到,疼得他皱眉。 她没挣扎,反而小心地避开他的伤,迷迷糊糊说:“别乱动……” 他没松手。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 可只有这么死死抱着,他才觉得踏实。 那个男人是谁? 是霍明朗吗? 他知道,分开那几年,她有别人很正常。 道理他都懂。 可一想到有人曾经也这样抱过她,他就难受得喘不过气。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意识到,曾经像白纸一样天真的小姑娘,早已不是他熟识的模样。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多的时差要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