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徳贤应了声,怯生生地抬起头,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位慈祥的中年美妇人,在她身上丝毫没有老的痕迹,有的只是成熟。 看了半晌窦太后点点头,挥手让奴才们退下,只留下莫然一人在旁边伺侯着,她拉着徳贤的手在椅子上坐下。 “你比刚来的时候可瘦多了!“窦太后抚着徳贤削瘦的脸颊叹道,眼中颇有几分怜惜。 “太后您见过我?”以前徳贤总听人说当今太后是如何的利害,如何的有本事,而今终于亲眼见着了,想不到她对自己如此和善。 窦太后笑笑道,“是啊,你们刚进宫的时候,我曾远远见过你们,那时的你,可比现在胖多了,也没那么憔悴!” 徳贤低下头,黯然盯着自己的鞋尖,她有什么理由不憔悴…… 窦太后很清楚徳贤心中的感受,这宫中女子的喜乐哪一个不是系在皇帝身上,她柔声道,“傻孩子,你受的苦,哀家都看在眼里,之所以迟迟不找你,是因为哀家希望有朝一日皇帝能够自己认识到他所犯下的错,可惜……”想着想着他笑了起来,与天下所有想到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一样,笑的无比幸福。 再回看掖庭宫,徳贤已经打扮停当站在外间,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去上阳宫给太后请安了,在那里想必能见到太宗吧。 君心难测,既不能得其宠,看看他也好,让记忆中他的模样再清晰一点,也许未来的几年,几十年,她都要靠记忆度日。 前世的记忆,今生的记忆,太多太多.. 徳贤不经意地摸着胸前那串玉石的项链。是一粒粒极为难得的羊和田玉,触手生温,她冰冷的心正如这玉般逐渐生温,她要的真的不多…… 才人所能穿戴的服饰、首饰实在是很少,且不说长衫是最简单的样式,最普通的料子,连绣也只是小瓣红几处,头上只能戴简单的簪子,且不得超过两对。 遣了妙香去内堂拿披风,正等着,忽闻宫门处有脚步声,抬头看到一个太监正大步走进来,徳贤认得他,是太宗身边的太监。 福海进了屋,也不多话,直接宣道,“皇上口谕,长孙才人跪接!” 等妙香取来披风的时候,福海已经走了,除了徳贤木然地望着宫门外,所有人都低着头。妙香抖开披风为徳贤披上,正系着带子的手突然被徳贤按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