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按照传统,新鞋不能沾地,需要新郎或娘家兄弟背着新娘出门,庄少洲自然不会把这种活让给陈薇奇的两个哥哥。 双方?父母都已经在举办婚礼的酒店候着,等新郎把新娘接过去,再?敬茶、改口、给红包。伴郎伴娘、朋友亲戚都鱼贯而出,跟在新人?身后。 阳光热烈,海风清爽,在无边无际的蔚蓝色中,新人?的红与金交相?辉映着。 为了不破坏环境,礼花筒里?面的彩纸与金粉都换成了新鲜花瓣,随着一发又一发的“砰”,天空好似飘雪,簌簌地,陈薇奇满身都是明亮洁白的提亚蕾花瓣。 她双手环着庄少洲的颈项,迎着阳光去看这场花雪,纷纷扬扬洒落,空气中有一种幽微的芳香。 这种象征着幸福与好运的本地花,英文名?为“tiara”,寓意为花中女王。 “是不是怕这种声音。”庄少洲忽然想起什么,无端把怀里?的陈薇奇抱紧了。 陈薇奇笑?着摇头,心里?很温暖,“我没有这么脆弱。这种花好像叫tiara?香气很好闻。” “嗯,tiara。听本地人?说?,这种花象征幸福和好运。”庄少洲看见一朵提亚蕾打着旋,落在她额头上,像点在她眉心的花钿,“陈薇奇,希望你一辈子风光,一辈子好彩。” 一辈子都幸福,一辈子都被爱,一辈子都自由。 陈薇奇静静地看着他,耳边的喧嚣都沦为模糊的背景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吵闹的世界定?格着,唯一的真实是庄少洲的眼睛,和她心脏处清晰的跳动。 他的骨相?真的很顶,双眼陷入深挺冷峻的眉骨之下,显得很深情,但凡温柔凝视谁时,心动是怦然之间的事。 五个多月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五个月就钟意谁,显然超出了她对自身的预计,太短了,短到很轻浮,短到她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可什么是真实的?一切都不真实。 她以为要遗憾一辈子的曼哈顿公寓顶层的风景,她欣赏到了。 她以为要埋在心底一辈子的枪声,因为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夜,她说?出了口。 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大溪地,她此时此刻在这里?结婚了。 陈薇奇觉得自己?在玩一场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拼图游戏,缺失的每一块,都在以一种神奇的方?式补回来。 而每一块的拼图都有庄少洲的影子。 她曾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不一定?。人?总是喜欢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对自己?的所有人?生下定?义,这种定?义何尝不是作?茧自缚。 陈薇奇想到这里?,搂紧了庄少洲,把脸贴上他的胸膛。 过去的自己?,她不会改变,但她想,她会喜欢现在想喜欢的人?。 庄少洲不知道陈薇奇这么安静是在想什么,但她唇边带笑?,许是想开心的事,就不去打扰她,只是抱着她从?数不清的提亚蕾花瓣和永坠爱河的祝福中走过,最后登上了那艘超级游艇。 游艇被仔仔细细擦拭过,每一寸都在阳光下崭新锃亮,缀着星光。 庄少洲让陈薇奇在坐车和坐船中选,她毫不犹豫选择坐船,庄少洲轻轻笑?了声,看来他的这份礼物送到了她心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