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第214章 :瓮中捉鳖-《重生贵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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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书平和薛梓娇刚还在暗处依依不舍,被薛梓彤一说,薛梓娇忙红了脸说道:“大姐别拿我们取笑了,我只是,只是。”看看房书平眼圈不由的有些红了,这种事情,刀剑都不长眼,万一一不留神把小命丢在那,薛梓娇想都不敢想,好容易嫁了个这般如意的郎君。
薛梓彤叹口气拉了薛梓娇过来,附耳轻声说:“待会你跟灵寿去拿件金缕衣,宸王府有两件,一件在宸王身上,一件留给我了,你去给你的如意郎君吧。”
薛梓娇心里一喜,可是又忍不住担心起姐姐来,虽然他们以前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可是寥寥几次接触,薛梓彤对她的影响,对她的教育,对她的种种好,都让薛梓娇对薛梓彤有了超过姐妹之间的依赖,薛梓娇不但把薛梓彤当作姐姐,更是把她当作靠山。
“放心,我既然让你拿去自然有我的主意。”薛梓彤平静的看着她,薛梓彤清楚薛梓娇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薛梓彤也很清楚,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轻易让别人相信深处陷阱的自己绝不会有危险,薛梓娇果然破涕为笑,拿着金缕衣悄悄潜到房书平身边,两人一番浓情蜜意才走了。
城中,萧弘瑾穿着一身紫金色的铠甲,在火把的光线下虎虎生威,萧弘瑾遥遥看着王老所住的宅邸,王老虽然在京城里有一处小宅子,方便他平日里上朝办公,可是他真正住的地方,却在郊外的一处山谷中,掩映在一片片浓绿之中,微风吹过一片片古典雅致的雕镂画壁便若隐若现的漏了出来。
可是其中暗藏的毒辣杀机和精妙的机括,让最精锐的紫衣卫和最神鬼莫测的乌鸦都着了道,但是他们的高明之处就是能秘密处理掉同伴的尸体,不让王老发觉从而改变暗器的布局。萧弘瑾闭了闭眼若薛梓彤知道他这种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战术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萧弘瑾真的没有太多时间了,他的心中飘过那双敷着白绫的眼睛。
王老隐藏在浓浓绿意里的宅邸比起军队的阵容来说还是十分玲珑的,两名紫衣卫在萧弘瑾面前为他展开了王老家的地图,萧弘瑾细细的看完一圈后,又转脸看向正在祭拜东皇剑的凌大学士,问道:“大学士准备好了?”
凌大学士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不知是他身上带了杀气还是东皇剑的冰冷刀锋将光投射到了他的瞳仁上。凌大学士沉声说道:“东皇屠贼,谁敢不从!”自王老在军中的大肆杀伐,导致的混乱和人心向背,凌大学士非常愤怒,一直屡屡进谏,景延帝一直都不做回应,王老的雷霆手段,军中一时都噤了声,每一个穿着军服站的笔挺的人,心里都在担心着,家里会不会突然少了什么人,收到失踪亲属的身体某个部位,人心惶惶,看上去一片齐整肃穆,而内里的分崩离析已经无法挽回了,一旦生乱,这些将领战士都不会有什么激情杀出重围,他们巴不得压在他们头上这个令人窒息的大钟罩消失,又怎么可能为他卖命,朝中也起了风水岭,一些有识之士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拼命进言,而另一些人,则通过王老的新风向大肆谋取自己的利益。
朝中变化莫测,萧弘瑾在景延帝身体抱恙时就十分机警的选择明哲保身,可是看到一个腐朽的王国一再的作死,萧弘瑾也有些按捺不住,薛梓彤也知道了朝中变化,便轻轻帮他分析道:“瑾,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个问题,父皇一向疑心极重,非常难以相信别人,如今王老这一系列动作,你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吗?你记得二皇子当年多得盛宠吗?”
萧弘瑾看着一脸高深的薛梓彤,默默点了点头,又说道:“我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父亲近来听信方士的话,也难保不是他的过错。”
薛梓彤轻轻笑了笑,一脸的不屑:“若父皇当真已经如此糊涂,那么这正是你取而代之的好机会,我们现在好比站在一艘破船上,王老在凿船底,我们不杀了王老力挽狂澜,那就是和他一起沉下去,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死,不如奋起一搏。”
于是萧弘瑾和薛梓彤兵分两路有了现在局面,一面是烽火连天的王家大宅,一面是其乐融融的宸王府家宴。薛梓彤高高坐在主座,不时和其他人对答几句,嘴上总是挂着一副似有若无的笑,乌鸦的头领走了过来,附耳在薛梓彤耳边说:“野莫的部队已经和我们接上头了,我已经按主人的吩咐,让他们换了装易了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多少人马?”
“五万精兵。”乌鸦头领已经掩饰不住心里的小小兴奋,也许是职业习惯,他只要听说哪里有血,有杀人越货的事,忍住的兴奋,可是看到薛梓彤一界女流,虽然并不要表现的和他一般激动,但如此镇定,实在让乌鸦头领有些无地自容。
薛梓彤点点头,笑着跟大家说自己饮了不少酒,身子有些乏了要回去歇着了,众人都体谅她是孕妇,唯恐有什么闪失,便随她去了。
萧弘瑾一脸严肃的背着双手,他想起自己听了薛梓彤的劝告,终于鼓起勇气向景延帝进言,比起薛梓彤来,萧弘瑾受了太多的压制和条条框框,他更缺乏勇气一些,萧弘瑾在那天下朝后去了麟德殿,那是午后的时光,外面的日光正撒的到处都是,有些热热的,当进了麟德殿,殿门合上时,麟德殿里仿佛冰窖,景延帝的眼睛十分畏光,整个麟德店都用厚厚的布遮挡住了窗户,房间里巨大的香炉却没有带来多少温度。
“你来了。”景延帝声音低沉的问,烟雾缭绕中,萧弘瑾看不大真切他的脸,只是觉得他又老了几分,衰弱了几分。
“儿臣有事禀告父皇。”萧弘瑾穿着一身青色的锦袍,虽然他一向低调可是喜欢的服饰都偏华丽,暗藏的金线,宝石的珠扣,仪表不凡的站在那里,让景延帝眼中微微亮起些光芒,他知道她的孩子,模样自然是不差的,可是这些时日的历练,将为人父的担当。
景延帝缓声说:“你说吧。”
萧弘瑾又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他刚刚有记忆开始,就从未直截了当的向他高高在上的父亲表现过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愿望,自己的想法,小的时候他会一直盯着父亲的脸,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之所以慢,是要有足够的时间看清楚父亲的脸色。可是景延帝沟壑深沉的脸,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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