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曹化雨抬手对着外面一指。 “漕运的内幕用你说吗,随便拉出一个漕工都比你这个傀儡知道的多,就眼下这种局面,还需要你来指证吗?” 说完起身来到郭尚友身前站定。 “从头到尾,只有你觉得自己很重要,其实你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敢做。” 看着怒眼圆睁的郭尚友:“知道为何陛下不动你,而是将崔文升调回淮安吗?” “救你!” “若不是这样做,你就会被那些人当做对付陛下的傀儡,处处掣肘陛下,将陛下的精力全部牵扯在你身上。” 郭尚友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他甚至都有点不敢再和曹化雨的眼神对视。 “如果那样你一定会死,而且是背上漕运所有罪责被世人唾骂去死。” “你以为自己是在为陛下筹谋,但其实你已经成了陛下的麻烦和负担,不把你摘出来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曹化雨有些怜悯的看着眼前的郭尚友。 “但可悲的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到现在居然还不明白。”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怒气从何而来,你除了在告示上描几个字又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却把错全部归咎到了别人身上,一直在做傀儡连真正的漕运都没接触过,却觉得自己对漕运一清二楚。” 曹化雨看了一眼郭尚友握着袖筒的右手。 “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把袖筒里的那份东西上呈陛下,那样会让陛下觉得救下你是一个错误。” “没死,那就想着做点什么吧。” 迈步离去之前,曹化雨看了痛苦闭上双眼的郭尚友。 “也算你为枉死的百姓赎罪了。” 曹化雨走了,但两行浊泪从郭尚友的面庞滑落。 他想反驳,他不是没有为大明一死的决心和勇气,就像他说的那样,面对威逼利诱他一概严词拒绝。 但,他也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没想过陛下调崔文升回到淮安的另一层用意,是为了将自己从这巨大的漩涡里摘出来。 将他从必死之局里生生捞出来变成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可这些自己都没看出来,从来没有思考自己的过错整日怨天尤人。 认为都是其他人的不好,自己一点错都没有是最正确最无辜的那个。 想到这郭尚友一把掀起袖筒,将缝在袖子里漕运的罪证撕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