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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汤珈铖是个很复杂的人，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略带担忧，叮嘱的语气，好像小时候她要调皮捣蛋之前，他想阻止又舍不得让她不开心。

    这样的语气，然流年心里刺痛。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流年，我是为你好。”

    “如果你不能透露一下消息，那么就算了。还有，你凭什么为我好？！全世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

    说完，季流年转身离开，却被拉住。

    “流年，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

    “我送你。”几乎算是哀求的声音，他固执的逼迫，下巴上新冒出的青青胡渣和他疲惫的表情让人心疼。

    这般隐忍到尘埃里的顾城，季流年没办法拒绝。

    毕竟他再怎么伤害她，他也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即使只是曾经。

    僵持了几分钟，流年最终还是不由自主的上车了。

    车上，流年看着窗外的流动的车跟人，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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