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北郡一座被魔教占领的城池,血祭大阵的血气在夜色中蒸腾。 长孙若云盘膝坐在城楼,玄魄剑横在膝头,剑身流转着淡淡的白光。 她闭眸调息,体内紊乱的元气刚有几分平复,后颈忽然掠过一丝寒意。 “谁?” 长孙若云猛地睁眼,玄魄剑已握在手中,转身时大圆满剑意轰然炸开。 然而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卷着血气掠过檐角。 “嗤。” 背后突然传来衣袂破风之声。 她霍然回身,剑光如练劈出,却见无数漆黑触手从阴影中窜出,如毒蛇般缠向手腕。 玄魄剑挽出三朵剑花,将触手尽数斩断,魔气溅在青瓦上,腐蚀出点点黑斑。 “藏头露尾的鼠辈,滚出来!” 长孙若云厉声喝道,剑尖斜指地面。 阴影中缓缓走出个黑袍人。 身形高大如铁塔,浑身被一袭黑袍包裹得严严实实。 兜帽压得极低,只能看见一双猩红的双眼。 正是永寂终庭的大主教,坍。 “若云尊者倒是警觉。” 坍的声音沙哑如磨砂。 “淄水一战受的伤,看来还没好利索。” 长孙若云剑尖微颤。 “鬼鬼祟祟跟着我,安的什么心?” “好心提醒尊者。” 坍缓缓抬手,黑袍下的五指泛着青黑。 “殷太初那老东西信不过你,公门昌更是视你为眼中钉,如今你孤立无援,留在终庭只有死路一条。” “放屁!” 长孙若云怒喝一声,玄魄剑带起白芒直刺坍的胸口。 “想挑拨离间,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坍不闪不避,待剑锋及胸时突然侧身,左手如铁钳般扣向她的手腕。 长孙若云只觉一股巨力涌来,剑势顿时一滞。 紧接着小腹便挨了一脚,整个人踉跄后退,喉头涌上腥甜。 “你……” 她又惊又怒。 “淄水一战你明明被化成明重伤,怎会……” “重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