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然当时没有损失。但是几天后,也就是昨晚,藏在典兵阁里的一件重要的东西被盗走了。”史胤道 萧暥眨着眼睛,“什么东西?” 史胤逼近一步,“是一张图纸,典兵阁里最重要的一张图纸,我想先生应该知道是什么罢?” 萧暥心中暗暗一凛,立即警觉起来。 这种问题属于诱导性提问,他若说知道,那么,既然他知道机关城的图纸在典兵阁,他当晚又去了典兵阁,典兵阁着火了,三天后图纸丢失,他有嫌疑。 他若说不知道,沈先生既然是谋士,知识渊博,连这都不知道,欲盖弥彰,心中有鬼。 所以他这是说知道,有嫌疑,说不知道也有嫌疑。 萧暥脑子转的飞快,他装模作样皱眉想了想,试问道,“难道说是机密的兵图?” 这就很宽泛了。 史胤算是看出来了,这人跟狐狸似的,狡猾得很。 他低声对禄铮道,“此人虚与委蛇,可否……” 禄铮沉着脸,点了下头,“按照你的方法办。” 这边,萧暥咽下一口蜜桃酥,眨巴了下眼睛,知道不妙了。 史胤朝他走来。 萧暥似是浑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想把手中的酥点吃完。 史胤忽然猛地挥出了腰间的铁锏! 千钧一发之际,萧暥惊地蓦然睁大眼睛,慌忙闪避,结果竟被桌案绊到,笨拙地往侧前摔去,借着摔倒的机会,他偷偷错开棱形锏身,故意撞上了史胤挥锏的手。 没料到那史胤是行伍出身,这握锏的手骨节坚硬凸出,像个铁榔头似的。而且来势太快,他这一撞上去,虽然比不上催经断骨的铁锏,但也像胸口挨了一记闷拳。 萧暥随即觉得胸腹间一阵钝痛,嗓子里涌起一股熟悉的甜腥味。 史胤见状急忙回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口鲜血喷在了衣上。 萧暥本来身体就勉强康复,哪里禁得住这一下,整个人绵软无力地扶着桌案,清寒的身子如风中孤叶禁不住微微颤抖。 他一边按着胸口,一边无力地想:泥煤的,本来只想碰个瓷,混过今天这一劫,没想到他病刚好反应力下降,分寸没把握好,加上这个壳子也太不结实了吧,不……不会挂罢? 那一边的禄铮勃然色变,呵斥道,“史胤,看你干的好事!” 禄铮本来只是让史胤试探萧暥一下。 试一试他的身手。 潜入典兵阁需要身手极其敏捷,所以,但凡是身手敏捷之人,遇到刚才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生死攸关之际,谁都会本能地闪避开,保命要紧。顾不上伪装了。 练过武的,和没有练过的,区别立马就能看出来。 当然那锏是不会真的砸上去的,史胤会在最后关头收锏。 可是禄铮万万没料到,沈先生是个文人,可能是惊吓过度,慌忙躲避间,反倒自己撞了上去。 还有史胤这个蠢货,居然没有及时收手!真得伤了人! 然后他匆匆忙忙上前,一把抱住萧暥,只觉得那人的身子清瘦,柔若无骨般,那腰线纤细流畅,不禁一握。 萧暥微微仰着脸,形状姣好的唇微微张开,温热的鲜血不断涌出,沿着弧线优美的下颌不断往下淌。 尽管他的五官算不上绝色,但此时容色凄柔哀婉,眸光流转间,竟然自有一缕风流逸致。 禄铮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 所谓美人在骨? 禄铮又在心里暗骂了句,史胤这蠢货!居然半点不懂怜惜! “楞着做什么!快,叫医官!” 就在这时,萧暥有气无力地攀住他的肩膀,虚弱道,“主公,今日是否……遇到什么难解之事了?” 禄铮已经心烦意乱,“没什么难事,你不要多想。” 萧暥咳出了一口血,艰难道,“主公,咳……是否……不信任我了?” 禄铮赶紧道,“先生休要乱想,只是昨夜机关城的图纸失窃,我有些急躁,错用了史胤这小人。” 萧暥气若游丝,“主公,要封锁四门,切不可……让窃贼出逃……” 禄铮点点头。只觉得那声音轻柔低弱,听得人耳中酥软,心神竟不由自主地荡了开去。 “你不要再说话了。”禄铮蹙眉,觉得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了,压抑着道,“医官马上就到了。一定会治好先生。” 某人还不罢休,一微凉的手扣上了禄铮的手,禄铮猝不及防,顿时脑中一空。 “不,主公,听我说完,我就怕我若不说,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说了,咳咳……”他不要脸地把电视剧的桥段搬出来了。 禄铮心中陡然一沉,一把反握住他的手,有些无措地道,“都是我不知先生一片忠心,竟然轻信小人谗言,伤到了先生。” 可是某些人但凡还能喘气,就绝不消停,“主公……主公没有错,我推断当日之火,很可能是和……和图纸被盗或有联系,当日进入典兵阁的人,主公需要……要仔细盘查询问,绝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萧暥艰难地扯住他的袖子,都半死不活了,还要把戏演到位,一副为主公殚精竭虑之状。 “我知道,先生一心为我。”禄铮浓眉紧皱。 萧暥眼帘虚弱地垂敛下来,“主公,火起之时……典兵阁内还有什么人在场?” 这话一说,禄铮刚才还涣散的心神顿时一凛,眼睛像是被一根针扎到了,顿时一个警醒。 火起之时?当时书房里就他和潘悦两人,难道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