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连环计-《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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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暥目光一凛。果然不愧是草原第一勇士!

    此刻他身边只有几名亲卫,他正要拔剑出鞘。

    就在这时,断崖上忽然袭来一阵怪风,顷刻间飞沙走石。

    阿迦罗的骑兵被迫马蹄一驻。

    紧接着,一道黑影倏然掠过。

    以此同时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在夜空中荡起轻盈的弧光,分取三名骑兵。只在他们脖颈上轻轻一抹,三名彪悍的草原骑兵就如同沉重的沙袋般幡然落马。

    阿迦罗心神俱骇,此人招式诡谲,这不是战场上的搏杀,这更像刺客的手腕!

    那人的身手如同鬼魅。对方军中居然有这样的角色!

    那人身形凌空一跃,就敏捷地落在一匹战马背上,紧接着下一剑疾射阿迦罗面门。

    阿迦罗引刀格挡在胸前,只觉寒风扑面,杀意凛然。

    他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火光幽暗下,对方竟是一个清秀的青年。丰神俊朗,眉目间隐隐竟然有些印象,招式间却是一骨子游侠江湖气。不像沙场拼杀那样粗横搏命,剑意洒脱又诡谲。

    阿迦罗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一时间竟陷入了缠斗。

    眼看军帅位尽在咫尺,却丝毫无法突进。

    十几步外,萧暥手按剑柄,静静看去。

    他原本命令魏瑄率军袭击蛮人后翼,没料到他居然惘顾主帅将令,孤身奔袭回救中军!

    萧暥眉心微微抽了下。

    再看魏瑄的身手,萧暥更是倒吸凉气,他从哪里学来的如此乖邪狠厉的剑招?

    虽然阿迦罗力气极大,招式咄咄逼人,但是魏瑄身法恍如鬼魅,丝毫不遑多让。

    看得萧暥不禁也有点晃神。居然已经能和草原第一勇士战个平手了么?

    沙场狼烟血色之中,他忽然间发现,晋王,好像长大了啊……

    紧接着萧暥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唔,以后还能不能让他做饭?

    一念至此,在沙场狼烟里,他紧绷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挽了下,自从开战以来一直森冷的眼眸里也不经意地掠过一缕柔暖。

    火光下,乱军中。

    阿迦罗忽然回首,正好遥遥对上了中军帅旗下那道目光,对方主帅似有若无的微微一笑,竟在他心中莫名一荡。

    就在这一念纷乱之际,被魏瑄一剑刺中右肩。

    阿迦罗这才吃痛回转过心神。

    心中自问,这是自己想疯了吗?

    萧暥怎么可能出现在这草原腹地?

    此刻萧暥应该在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秋狩。大梁的细作亲眼看到的,不会有错!

    但是这临阵心志动摇,最摧折英雄气了。

    随即他就听到阵中又起了一阵急哨。

    那是北狄草原上传讯紧急军情用的骨哨。

    “世子,不好了,拓尔图部大营让人劫了!”

    什么?!阿迦罗顿时醒过神来,以力贯千钧的一刀,猛地格开魏瑄的剑,策马掉头向阵中而去。

    丘谟已经脸色惨如蜡纸,他面前是一名杀得浑身是血的游骑。

    “大营……大营被数千中原骑兵劫了。”

    “谁干的!?”丘谟目龇欲裂。

    “崔……黑鹜崔平!”那士兵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就咽下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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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尓图大营

    崔平率领的五千精骑兵从四面八方杀入北狄营地。

    崔平不愧是黑鹜,他如同猎食的巨鹰,出手快准狠,趁着拓尓图大营兵力空虚的时候发动奇袭,夺取肥美的朝曲草原,一举拿下拓尓图部。

    但是他也没想到,这北狄人的战斗力是如此之彪悍。

    在大当户栎渠的带领下,大营中余下的两千北狄士兵已经从最初的慌张中回过神来,开始组织起激烈的反扑。

    “勇士们!誓死守护我们的草原!杀!”

    双方顿时混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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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氐河谷

    大营被劫的消息将丘谟整个人都砸懵了。

    现在扎木托率军陷入埋伏,生死未卜,自己所率领的三千骑兵又进退维谷,而阿迦罗妄图奇袭中军拿下主帅,看来也没有得手。

    就在这个时候大营居然又被袭击了!

    丘谟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都上冲到脑海,心急如焚,方寸大乱。

    阿迦罗道,“栎渠是员猛将,我料大营现在还并未陷落,如果我们现在率军杀回,和栎渠里应外合,必定能夺回拓尓图部大营!”

    “那大首领怎么办?”丘谟问。

    阿迦罗的眼中泛起一丝阴霾,他沉声道,“现在的局势,扎木托首领生死未卜,我们留下已经无多意义,保大营为重。”

    “不行!”丘谟打断他,

    阿迦罗知道再劝无意,于是道,“那么我们就分兵,一路接应首领,一路回救大营。”

    丘谟想了想,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

    片刻后,阿迦罗率领一千骑兵,冲出包围,回救拓尓图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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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风高。

    阿迦罗率领着一千骑兵奔袭出数十里后,忽然一拨马头,直奔西北而去。

    已经不必回援拓尓图大营了。

    分兵一千根本没法无法从黑骛崔平的手中夺回大营,这只是骗丘谟的说辞罢了。

    而且,今晚这场仗打得太诡谲了。

    从那只百余人的商队出现,到兵围断头崖,再到拓尓图大营被劫。看似是多股力量在角逐,但他野兽般的直觉,却隐约感到幕后有一只手在操控着全局,他们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在被人牵着鼻子溜弯儿。

    碰上这样的对手,今夜,拓尓图部是凶多吉少了。

    阿迦罗最后冷漠地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着的刚氐河谷,带着拓尓图部的一千骑兵,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片刻后,

    丘谟的身边已经只剩下八百骑,在越来越小的包围圈内拼命奋战。他头发散乱,满面是血,就像地狱的恶鬼,疲惫不堪地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负隅顽抗。

    就在这时,漆黑的山峦间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丘谟循声就见阿迦罗离开的方向,几名骑兵迅速地奔来。

    乱军之中,丘谟急问,“你们怎么回来了?大营怎么样了?”

    一名骑兵道,“我们上当了!阿迦罗世子并没有回援大营,他带着军队前往漠北了,我们几个看走的线路不对,赶紧回来报告。”

    “什么!”丘谟大喊一声,几欲气绝。

    阿迦罗,他果然是来骗兵马的!

    “拓尓图部与王庭势不两立!”丘谟咬牙切齿道。

    此刻首领生死未卜,大营又失陷了。自己身边只剩下八百骑,突围无望。

    丘谟终于感到了一丝冰冷的绝望。

    他想不通,为什么仅仅一夜时间,强盛无比的拓尓图部就这样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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