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行宫-《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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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銮驾从宫门启程,半个时辰后抵达碧浪湖畔晗泉山。

    此处距大梁城不足十里,山水秀丽,有温泉从晗泉山流出。

    一下车,一座恢宏的行宫展现在萧暥面前。

    碧宇朱墙,琼楼宝阁,阙台金池,飞瀑流烟,极尽之奢华。庭院中有温泉流过,虽是肃杀的秋季,却熏风阵阵,温暖如春。

    “此处名为甘泉宫。”皇帝环绕着萧暥腰身,低下头轻啄他耳垂,“今年九月营造,历时一月有余,昨日完工,萧卿随朕一游如何?”

    一个月?萧暥心中暗惊,此间行宫规模堪比大梁皇宫,而奢华更甚,竟然一个月就营造完了?!

    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随即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一个多月前,不就是九月初他刚刚入狱的日子吗?

    也就是说,皇帝在将他下狱的同时,就开始营造甘泉宫了?

    萧暥心情复杂地看了眼武帝。

    皇帝屏退了侍从,和他并肩沿着雕栏画廊闲步,廊下有温泉流过,水声潺潺,花圃里种着奇花异草,暖风吹来花木婆娑,香雾袅袅,如临仙境。

    走不多时就来到了一处烟雾袅绕纱帷重重的暖阁前。

    “此处名为春暖阁。”武帝就揽着他的肩姿势,低头用下颌摩挲着他如云的鬓发,悄声道,“日落风起,秋寒渐深,彦昭想泡泉么?”

    ***

    夕阳的余晖斜照进寒狱,幽暗的铜灯下,魏瑄紧闭双眼躺在寒狱冷硬的陋榻上,汗湿的两鬓乌黑如墨,更衬地两颊绯红,唇如丹朱,仿佛烈火焚身。

    谢映之见状不妙,转身出去配药,并嘱咐萧暥不要靠近魏瑄。

    萧暥就不明白了,又不是传染病,怎么就不能靠近了?

    此刻,暖阁的场景清晰地映入魏瑄眼中。

    白玉汤池里水雾弥漫,萧暥靠在池边,清润的肌肤被水汽匀出淡淡薄红,纤长的睫毛凝着水雾幽沉如羽,迷离的眸光带着氤氲水色,纯然无心地看着皇帝,却又似从深处漫卷出层层难辨的心思来。

    皇帝就着水的浮力抬高了他的双膝,沉重的王剑随着荡漾的水波一下一下刮过细滑的雪肌。如蝶戏花间,如蜻蜓点水,如细雨微澜般戳刺着花蕊。

    萧暥后背抵着池壁微微战栗,深吸一口气道,“陛下何不速战速决?”

    “卿想怎么战?”话音刚落,萧暥感到沉甸甸的王剑抵着他,与皇帝欺近的胸膛一起构成十足的威胁感。

    他不习惯受制于人,从水中起身,“臣还有要务需商议处理。”

    皇帝将他拽回喜怒莫辩地笑道:“都说朕日理万机,你倒是比朕还忙!”

    说罢坚硬如铁的王剑随着水流直捣黄龙。

    “商议要务?”

    皇帝目光幽沉,“你要见谁?江浔?颜翊?还是上官朗?”齿缝里每憋出一个名字,王剑便挤入几分。

    “朕身边的人,你倒是相处融洽啊!”说完猛地一沉到底。

    萧暥霎时被激地眸中浮起水雾,咬牙硬声道:“陛下日理万机,臣愿为陛下分忧。”

    “好的很。”皇帝长眉一扬,“那卿就自己来。”

    什么?萧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针锋相对道:“臣既为陛下分忧,俸禄如何算?”

    皇帝愕然,这会儿还不忘提条件!

    “你要什么?”皇帝面色沉郁。

    “臣替陛下组建内廷,统筹秋狩,臣需要有权召见任何想见之人。”萧暥在水中撑起身,边说边试着随着荡漾的水波上下起伏,左右碾转,前后翻捣,在被填满的鼓胀中渐渐生出一缕蚀骨的酸痒来。一波波如浪推涌,层层激荡。他渐渐皱紧隽秀的眉,抵住齿关,却抑不住溢出断断续续的鼻音。

    “还有……两千石以下的官员……调任权……唔”

    皇帝在那生涩的碰撞中简直神魂颠倒,“可以!”

    就算魏瑄不想看,那画面也仿佛从脑海中延伸开来一般不可避免地映入他眼帘。

    让他颤抖,让他沉沦……

    白玉汤池边铺着雪裘绒毯,武帝将那他抱出来轻轻放下。

    他躺在厚实的地毯上,肌肤水光莹润,天然上撩的眼梢凝着水雾,多少心机算谋,都被这流丽的双眸中潋滟水色掩盖了。

    皇帝被吸引着揉身压上,在地毯上又颠簸起伏了一回,才恋恋不舍地将那疲倦不堪的人抱上榻,垂下浓云堆烟般的纱幔。

    魏瑄看得面红耳赤,屈身不可控制地微微激颤,□□烧上胸膛。他在矛盾中煎熬着,又在煎熬中沉沦。

    恍惚的烛光中,贺紫湄的声音如同鬼魅般袅绕不散。

    “这能让你重返过去,或者穿越将来,让你突破现世的束缚,在前世今生、三千世界中迷途难返。”

    “你所见,乃心底最深沉的欲念,你所感,乃人生最痴缠的挣扎。”

    “你会在欲念的巅峰和痛苦的深渊里发疯或者死去……”

    他一半的意识强烈地抗拒,另一半却只想化身境中的自己,和那人融为一体抵死缠绵。

    萧暥只见他汗如雨下面色潮红,仿佛整个人都在酷热的炙烤下挣扎,同时却又像禁不住彻骨的寒冷,在刀割般的寒风鞭挞下蜷身瑟缩,这孩子不会是病了吧?

    毕竟魏瑄才从襄州回来就进了监狱,外有北宫达要他为儿子偿命,内有他那个不怀好意的皇兄巴不得将他重惩抵罪,这孩子的压力肯定很大。

    萧暥想着往榻前走去。

    “主公,先生让你别靠近他!”云越疾声阻止道。

    萧暥在榻前坐下:“阿季是中了术,又不是传染病。”

    说着就探手摸了摸魏瑄的额头,只觉烫手,“他在发烧。”

    “云越,去取凉水巾帕。”

    “先生说不要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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