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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脆弱。

    李云凡侧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泛起一丝怜惜。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冰，平日里那个冷静果断、雷厉风行的她，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两人走到车前，李云凡拉开副驾驶的门，示意她上车。沈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进去。

    车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沈冰靠在座椅上，目光望向窗外，眼神有些空洞。

    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像是打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李云凡侧头看了她一眼，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沉默：“今天的事，辛苦你了。”

    沈冰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李家的人，我不能让你出事儿。”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刚才的生死搏斗不过是例行公事。

    李云凡的手指猛地攥紧方向盘，骨节泛白。

    李云凡的心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他以为沈冰的奋不顾身是因为……是因为什么呢？

    他不敢细想，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化不开的郁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刷的节奏却突然乱了，像他此刻的心跳。

    “就因为我是李家的人？所以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听到李云凡的话，沈冰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像一块冰冷的石头，重重砸在李云凡的心上，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李云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发动了车子。

    他侧头看了沈冰一眼，语气故作轻松：“那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鼎盛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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