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此刻已然在心底认可了这位太子殿下。 就私德而言,太子软禁君父终归有亏,这一点不可否认。 可若论大德以及这一番言辞中所展露出的志向,便让人不禁热血沸腾,心向往之。 刘辩扶起田丰,笑道:“善,孤得元皓,如得一宝镜也!” “宝镜?”田丰微微蹙眉,不知太子所言何意。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刘辩拉着田丰的手臂,侧身面向众人,对着众人指向田丰高声道,“而孤以元皓为镜,可以明得失。” “如此而言,孤得元皓,岂非得一宝镜也?” 听闻太子的夸赞,不怒自威的田丰却有些红了脸。 田丰向来是见不得他人阿谀谄媚,可这是太子这位君主夸赞他这位臣子……咳,天下岂有太子阿谀臣子之说? 所以太子的夸赞,定然是真心的! 一念及此,田丰强自镇定,余光微微瞥向依旧在奋笔疾书的史官。 太子的夸赞,这厮应当是记下了吧? 瞧见田丰的小动作,刘辩也不由心中暗笑,没想到即便是刚直如田丰,也无法免俗。 名望,谁又会嫌少呢? 光凭他方才的这一句话,即便田丰立刻暴毙而亡,也会青史留名。 “孤的太子府中官职空额稍有不足,且委屈元皓暂任太子中庶子一职,待归雒阳,孤再委以要职。” 田丰晕乎乎地点了点头,眼神中还有些恍惚,似乎还没完全从“以元皓为镜,可以明得失”这句话的影响中回过神来。 况且有了这句话,他当个秩二百石的太子舍人都心甘情愿了。 不光田丰高兴,尽管此前被田丰的言辞激怒,但对于收获田丰这样一位大才,刘辩亦是满心欢喜。 纵然没有前世的记忆,田丰也是他必然不会错过的贤臣。 熹平五年(176年),二十岁的田丰被就被太尉许训征辟,并举茂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