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作为天子,刘辩是不能轻易在侍中寺群臣表态前明确表露心思的,即便他们猜到了,他也需维持那份帝王姿态,故作深沉。 “他们想要,那就给他们。” 刘辩略作沉吟,便做出了决断。 侍立一旁的钟繇闻言,猛地抬眼看向天子,脸上掠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惊异,显然对这个决定颇感意外。 “嗯?”刘辩捕捉到钟繇的神情,坐在胡床上的他眉头一挑,语气带着几分不满,道:“元常,你这什么眼神?朕就这么吝啬?” 钟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坐在胡床上的刘辩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蹬向钟繇。钟繇也不敢闪避,结结实实挨了天子一脚,黑色的下裳顿时印上一个褐色脚印。 钟繇无奈地苦笑一声,俯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解释道:“国家向来……嗯,不喜蛮夷。是以臣等皆以为,国家会断然拒绝板楯蛮的请求。 “胡说八道!”刘辩拍案而起,怒道,“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贵夷狄而贱华夏!” 朕委屈! 开玩笑,朕向来喜爱蛮夷,怎么会厌恶呢! 吕布和董卓这两个这个天杀的,屠戮了这么多匈奴人,简直是太过分了,只给朕留下十八万匈奴老弱妇孺! 还有皇甫嵩这个老杀才,麾下大军前后阵斩凉州羌胡叛军共计八万级,这都是青壮啊! 最后只给朕留下三万一千余青壮俘虏,简直是暴殄天物! 听着天子的言语,钟繇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刘辩斜着眼瞪向钟繇,目光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道:“元常,你为什么不和朕一样难过,你是对朕的话有什么异议吗?” 啊对对对,国家您独贵夷狄而贱华夏! 从小受到的教养让钟繇很想对着这张脸啐一口,骂一声“昏君”。 近日他的老父亲钟迪离开了隐居了三十多年的颍川长社老宅,来到雒阳住在了他的府上,天天催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