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清的目光时不时向下瞟去,落在那跪着的小小身影上,欲言又止。 刘辩察觉了她的异样,侧过头含笑看着她,道:“涟漪,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便宣之于口呢?” 刘清闻言,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却不再像初入宫时那般惶恐不安,声音轻柔道:“妾不敢妄议国事,亦不知国家是何等考量。许是诞下鹓雏后,心也愈发软了些,瞧着那孩子,妾总是有些不忍,怕跪久了伤了身子,落下了病根。” 说着,刘清双手下意识地交迭捧在心口,秀眉微蹙,露出不忍之色,那情态落在刘辩眼中,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媚风韵。 嗯……心软没软他不知,但那脂山却是愈发软糯滑腻。 刘辩轻笑一声,揽着刘清的腰肢一同回了云台阁二层的办公区,向侍立一旁的高望招了招手,道:“呵,这竖子可不老实,知道躲进树荫下,净卖弄些小聪明……也罢,既然涟漪为这竖子开口求情,便唤他进来吧。” 不多时,两名内侍快步下楼,小心地将那跪得几乎脱力的孩童搀扶起来。 一人喂他喝下两口温盐水,另一人又递上两口清甜的蜜水,又为他轻轻为他揉捏捶打着僵直酸麻的双腿,待他稍缓过气,才扶着他一步步登上了云台阁二层。 终于得以面见天子,孩童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强撑着酸软的身体,朝着御座方向俯身行礼,声音略显沙哑,道:“罪徒刘晔,拜见天子,贵妃及诸位官长。” 虽不知御座旁那女子是何身份,但观其与天子姿态亲密,必是极受宠的妃嫔无疑,否则定然没有资格陪伴在天子身侧,唤一声“贵妃”总是没错的。 而且他身负命案,此次是来雒阳接受朝廷判决,面对天子和这位不知名的妃嫔,嘴甜些对他也有好处,兴许一句话就能改变他的命运。 尽管按辈分论,他是世祖光武帝第六世孙,而当今天子刘辩是第七世孙,严格意义上天子是他的侄子,而妃嫔算是他的侄媳。 但他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跟天子论资排辈的。 不过这一切的祸端,都要赖刘普那个老东西! 口口声声从家法上原谅了他杀死男宠梁孺的罪过,事后却翻脸,说什么“家法可容,国法难恕”。 然后用自杀就是对父母不孝的由头震慑住了老实的刘涣,最终这老东西竟派人将他押送雒阳,以“法不阿贵”为由,请朝廷依律严办! 宗室子弟犯法,自然不能交由廷尉府审理,按例应由宗正卿刘虞处置。 只不过刘虞也有些头疼。 作为世祖光武帝五世孙,论辈分,他是当朝宗室中当之无愧的尊长,威望足以裁决绝大多数宗族内务。 但总有那么几件奇葩事是让他也倍感棘手的,譬如刘普和刘晔父子……当真是“父慈子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