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更要命的是,周忍冬的体力,早就基本消耗殆尽。 不过还算老天爷照顾,一路上好在没碰到老虎啥的大猛兽。 就这么连滚带爬地走了大概半个钟头。 村子的轮廓终于模模糊糊地出现在眼前。 周忍冬瞧见那被白雪盖得严严实实的土瓦房顶,还有那像缕青烟似的袅袅升起的炊烟,心里头一下子就踏实了,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这时,自己的脚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都快把靴子给撑破了。 可这脚冻得跟冰块儿似的,啥知觉都没有,也不知道疼了。 他又强撑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瞧见远处有个人影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 等那身影走近了些,周忍冬一眼就认出那身熟悉的棉猴。 他心里一缩,忍不住喊出声:“娘?” 来人正是他娘徐春花。 只见她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看样子在外面已经待了好一会儿了。 周忍冬赶忙加快脚步,两人双向奔赴,不一会儿就到了徐春花面前。 徐春花的眉毛上挂着一层冰碴子,眼眶红通通的。 也不知道是被这寒风吹的,还是刚哭过。 “忍冬啊,真的是你啊,我的儿!” 徐春花一把抓住周忍冬的胳膊,声音都带着哭腔,“你可算回来了,娘都快吓死了!” “我一回到家,就听说你进山了,当时我这心一下子就凉透了,都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可咋过了。” “我还听说,你走之前跟你奶交代,要是天黑还没回来,就让家里人朝山上烧叠纸。” “以后可不许再说这种话!你要是真没回来,娘也不想活了。” 周忍冬听着娘这话,心里头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摆出啥表情。 “娘,您可别这么说。” “您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说着,周忍冬把手里的兔子提了提,“娘,您瞧这是啥?” 徐春花一看,惊讶地说:“兔子?!这是你打的?” “那可不!” 周忍冬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回去给迎春炖个汤,妹子有救了!” 可徐春花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露出兴奋或是喜悦来。 她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周忍冬,那眼神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周忍冬看不透娘这表情里到底都包含了啥。 过了好一会儿,徐春花才勉强笑了笑,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