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雨中的江湖剑会仍在进行,但见到格金谷在宜醉楼前行凶的行径后,看擂赛的观众都会下意识的和他保持距离, 他一人独自坐在一块遮雨帘下,倒也悠闲,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条躺椅,好不自在。 小鸢在宜醉楼门厅里看着她,眼神中杀气腾腾,但这里是京城,他是南疆王和太后要保的人, 若是贸然动手,新垣家和国师府也会受牵连, 哪怕他对自己下过杀手,也在自己眼前对一个可怜姑娘下了杀手,他依旧可以逍遥自在, 这是江湖给未来鸢剑圣的第一节课,隐忍。 林一帆走到小鸢身边, “鸢鸢姐,明天就和格金谷动手了,擂台上,你会下死手吗?” 小鸢被小师弟突然冒出来的话惊了一跳, “放心,师姐做事不会牵连到师弟的,等着吧,不能把他削成人棍,我也要卸他一条胳膊。” 林一帆发现师姐好像长大了一些,她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性格, 毕竟当着锦衣卫的面把剑架在公主脖子上的事,也才过去没几天。 林一帆拉了拉师姐的衣角, “师弟明白师姐的意思,做事不顾后果是迟早要付代价的, 但格金谷的代价也必须要付, 不能在台上动手,为了个畜生把自己搭进去,不划算, 师姐,他独来独往,在他后天回南疆之前,会有机会的。” 小鸢看着那个戴着山魈面具的少年,点了点头, “嗯,很快了。” 说完小鸢拍了拍师弟的脑袋,独自上楼去看看卓凡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她思考了很多,莽上前杀人这种想法只在第一刻的时候出现过,她也是在京城长大,自知在京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脉络复杂, 要么不给自己留后路,要么不给别人留把柄, 这擂赛是新垣家办的,加上还有老爹负责安全,怎么想都不行。 这里最近的城门是南门,若从南门离京,有东西两条路,一条陆路,一条水路都可以回南疆,但哪怕自己能只身击败他,若是赌错路线,也会被他跑掉, 他现在对自己也一定有所防备。 林一帆看着小鸢离去,第一次从这个大大咧咧的师姐身上感觉到了落寞, 他这几天多少从师姐嘴里探出些东西来,要是自己能帮上师姐一些忙就好了,就比如帮师姐守另一条路。 小世子独自站在宜醉楼的门口,听着擂场上剑刃碰撞的乒乓脆响,看着大雨盘陀而落, 雨没有一点变小的意思,拍打着京城的每一块青石和砖瓦,溅起许多的小水花。 恍惚中,林一帆看到了一个在夏天裹着动物毛皮的少女,拄着禅杖,在雨中慢悠悠的走来, 雨落在她的头顶半米的位置就会停下,在她走开之后又会重新落下, 是那个小个子白毛跟屁鬼, 师父今天也在宜醉楼啊,跟屁鬼不怕师父了?她是来做什么的? 她好像知道林一帆心中的疑惑,走到他面前,手指着格金谷,精致的小嘴微微在动, 林一帆模仿着那个口型, ‘你想杀他吗?’ 小世子点了点头, 第(1/3)页